近了。
李邵想起了定国寺的经过,童公公的身份也被抓住,那处宅子亦遭了眼。
不用多久,所有的点便能串成线,而线织成了网。
若是旁人旁事,他们想要圣上的支持还得费一番心血,不过事关定国寺,圣上才是最积极的那一位。
就算行事依旧沉稳规矩,但内心火烧火燎。
一旦被大网罩住,李渡就无法脱身了。
那些罪名迟早都会落实,而作为一个败寇,王爷的身份还会有什么用?
不如舍弃换命。
等他重新当上成王的那一天,谁能说他不是李渡,不是先帝爷的儿子?
思及此处,林云嫣恍然大悟:所以李渡选择兵行险着、先下手为强——杀李浚。
不用铺垫,她说到哪儿,徐简都能领会:我们都觉得李浚之死怪异,现在就有了解释的方向。被抓已经板上钉钉,与其把主动权交给圣上,不如他自己执棋。
李渡是故意为之。
他把火药桶一下子都点燃,没有给圣上徐徐布局、步步紧逼的机会,杀李浚祭
旗,迫使朝堂喧哗,圣上不得不应对。
杀李浚,把李嵘送走,让身边一众内侍、死士都撤离,林云嫣道,他等着御林围府。
徐简颔首:他今日很好说话,我们问什么罪,他认什么罪。
他的主旨是潜逃,与此同时还能顺手揭穿董妃,给章选侍一个公道,林云嫣哼笑了声,我该说他是贼不走空,还是游刃有余?能到手的好处一概不落下。
如果一切如李渡所谋算的一般顺利,徐简分析道,那就是替身服罪,他逃离京城。苏议应是他的退路,他想东山再起不是易事,但总归留得青山在。
说到这里,徐简顿了顿,总结道:还是断尾。
不管他这番动静有多么大,姿态狼狈与否,说穿了就是断尾。
与先前的区别是,这次尾巴断得深,都快砍到腰了。
从来龙去脉上,他们的整理与思考算是通畅了。
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替身要如何替。
他毕竟是王爷,圣上要处死他也是鸩酒白绫,林云嫣问,不说圣上是不是出面‘送行",你和曹公公定然会亲眼看着他咽气,那他何时与假的交换?
徐简沉思,半晌,道:鸩酒白绫归鸩酒白绫,死在哪儿却是他自己能定的。
人要上路,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