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,我自己的丈夫,我不会认错,这人是假的,晋王妃看向圣上,恳切道,我知道夫妻是一体的,王爷毒杀兄弟、意图不轨、更有篡位之心,我作为妻子无法脱身事外。
可我娘家那儿是无辜的,他们从头至尾什么都不知道。
还望圣上明察。
圣上微微颔首,道:朕自会分辨。这一趟辛苦嫂嫂了。
晋王妃摇头,行礼告退。
走出大殿,风吹来,凉飕飕地激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晋王妃不由自主抱紧了双臂。
屏住的那口气松懈了,害怕与不安重新笼罩了她,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涌。
她一面用手胡乱抹着脸,一面嘀嘀咕咕宽慰鼓励自己:我没有做错,我一点都没有错!错的是他,全是他!
天边吐了鱼肚白。
算算时辰,离上朝也不远了。
圣上要回去换龙袍,与徐简道:今日你也上朝。
徐简看了眼身上染了血的衣裳,道:臣先回府更衣。
林云嫣走到他边上,道:朝服我带来了,搁在马车上,车停在东宫门外。
徐简应了声。
林云嫣道:我去慈宁宫见皇太后。
见圣上带着曹公公等人先行离开,此处只留下一众侍卫看守,徐简压着声问她:你觉得晋王出宫了吗?
十有八九,林云嫣道,很可能在我们抵达南宫门前,他就已经逃出去了。
潜逃,听起来难,做起来也难,风险不小。
可对曾经有充足地潜逃经验、甩开过一波一波追兵的林云嫣与徐简来说,悄无声息地出宫亦不是不可能。
赶在宫门禁严之前,藏身木桶箱笼等等,安排好里应外合,甚至可以让侍卫开门,板车一辆运出去。
这也是林云嫣先前会想到一一观察出宫去的御林的面容的原因。
虽然,平心而论,她认为李渡装扮成御林的可能性不大。
再谨慎一些,李渡还可以走水道。
前后宫有几处大小池子都是活水,底下挖了水渠与皇宫外头的护城河相连。
全程憋气太为难了,却可通过芦苇、空水囊等等换气,等出了宫墙到了护城河中,便脱身了。
亡羊补牢,林云
嫣自嘲道,还是有晚的时候。
徐简看了她一眼,牵了她的手往东宫门上走:这就是试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