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只得了个闲散位子,平日里没有油水,也累不了功绩,光剩一个官名而已。
“承远,在这么远的地方当官,有几年没有回京了吧?”林云嫣又问。
“是啊,”于家三舅叹道,“虽有探亲假,但实在太远了,一来一去赶也赶不上,人还疲惫,就一直没叫他回来。他自己也说,趁着这几年多历练历练,将来若能升职”
于家人脸皮实在算不得厚。
于家三舅原本只想向郡主打听些消息,偏一个不留心、话赶话说的像是求抬举提拔似的,一张脸红透了。
“看造化、看造化!”三舅娘赶紧替他粉饰粉饰,“当官能当出什么名堂,最后还是看各自造化,您说是吧郡主?”
林云嫣笑了笑。
想到那毕竟是承远,她还是留了个心眼。
苏议、古月那些内情,她自是不可能说出来的,但她还是拐弯抹角地提点了两句:“人在做、天在看,官当的怎么样,老百姓知道,上峰也知道。
承远连通关外关内,是个要紧地方,只要做得好,都会被看到。
一定要好好治理才是。”
朱绽一愣,扭头看向林云嫣。
这些话,郡主原本是不用说的。
郡主会这般,说到底也是为了她朱绽,盼着她在外祖家能住得更舒心些。
朱绽轻声道了谢。
林云嫣笑着摇了摇头。
于家三舅却是激动极了,连声应和,又说会取信承远,一定好好叮嘱长兄。
等朱绽与林云嫣出了门去,二舅娘道:“郡主也没说什么啊”
“人家是谁?郡主娘娘!”三舅娘努了努嘴,“我们难道真指望郡主送多大的政绩给大伯?
郡主若知道反贼在哪儿,辅国公早把人抓起来了!
郡主问了大伯的事,以后承远那里能像模像样的,上头就知道有大伯的一份功劳了。”
于家三舅也道:“是这个道理。郡主说得对,承远不是什么犄角旮旯,它连通关内关外,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直达天听。人家那等身份,手指缝里漏一点下来都够我们吃香喝辣的。”
二舅娘听明白了些,叹道:“还是家道中落了呀。倘若曾祖、祖父还在,家里也不会只有大伯捐了个官,辛辛苦苦还升迁不了。”
“想开些吧,”三舅娘劝道,“以前还想从朱家谋些好的,结果一塌糊涂!如今还能有郡主建言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