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暂且低头。
辈分有别。
连父皇对上平亲王都是客客气气、礼数周全,李邵不过是被打量两眼,还不敢在金銮殿里给这位叔祖父甩脸色。
早朝上,依旧没有讨论出最后的结果。
圣上退朝离去,又让徐简到御书房。
李邵原也想过去,见平亲王拄着拐杖过来,他便退开了。
还是别去触霉头了。
万一叔祖父在父皇那里告一状,说他口无遮拦,又得挨上两句训。
平亲王也要去御书房。
徐简扶他一道走。
自从前回病倒,平亲王休养了一阵,这两天才刚刚复朝。
老了,平亲王走得不快,感叹道,很不中用,有心想为圣上再做些什么,身体也吃不消。
徐简道:太医说您该多静养。
我也想养,可这个局面,哪里能静下来?平亲王叹了一口气,李浚被毒杀,李渡又逃出京城,我一想起来就头痛。
先帝走之前把圣上托付给我,我既应了这辅政的差事,也想把事情做好。
前头几年
都很顺利,我还以为能颐养天年了,突然就出事了。
说到这里,平亲王左右看了看,确定不会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,才压着声问徐简:圣上与你都有些别的考量没有在早朝上说吧?
是,徐简颔首,的确有一些想法,想少了怕被措手不及,想多了又怕弄得人心惶惶,这才没有挂在嘴上。
平亲王心里有数了。
等下问问圣上就是了,不用为难徐简开这个口。
两人一块到御书房。
平亲王问及状况,圣上点了头,徐简便把古月的状况、以及后续的一些想法都提了提。
越听,平亲王的脸色越难看,明明白白把对李渡的不满都写在了脸上。
他先前做的那些事,我还能勉强说是他有他自己的野心与目的,平亲王冷声道,身为皇子,想当皇帝,哪怕失败了也不甘心,谁让他姓李呢?
他是有理由不甘心!
可正因为他姓李,他断不该去与古月弄什么里应外合,若再拉扯上西凉,更是错上加错。
古往今来,想借别人的手来坐龙椅的,全没有好下场!
不止自己满盘皆输,连祖宗基业都得被葬送在里头!
圣上道:那依皇叔之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