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代为示好、请动说客。”
这个“他”,指的就是保安侯的幺孙喻诚安了。
那日匆匆一面之缘,朱绽压根没往心上去,谁知道过了几日,一位嬷嬷就寻来了于家。
嬷嬷姓祝,一身勋贵人家仆妇的姿态气度,本人和气又健谈,来时还拎了两盒点心。
“她说来寻我的,”朱绽低声说着,“舅娘们以为她是你或者其他我熟悉的人家中的,就请她进门了。
我一问,才知道是保安侯府的人。
她倒是没说什么叫人为难的话,送了点心、撩了几句就走。
我不想收,她还不应,跑得那叫一个快,我又实在不好意思在胡同里追着她还点心”
林云嫣听朱绽形容,光是想像一下那个场面,就忍不住笑个不停。
说到底,也就是点心而已。
真为此在胡同里你追我赶,引邻居们出来看,那才是真被架在火上了。
“如此说来,他行事倒也有考量,”林云嫣点评道,“他自己与亲随不出面,由嬷嬷来,左邻右舍哪怕见着了也不会多想。”
真由喻诚安或者亲随寻到于家大门去,那不管收与不收,都少不得一片流言蜚语。
那对朱绽没有一点好处。
“嬷嬷来了好几趟,这次点心下次胭脂的,”朱绽叹着气摇了摇头,“伸手不打笑脸人,人家和气得不得了,也没有给人吃闭门羹的道理。”
林云嫣很明白。
一来拉不下脸,二来小官之家轻易不会去得罪侯府,三来还是不想多事让邻居看热闹。
也是喻诚安把握住了那个度。
他只想与朱绽示好,没有嚷嚷开的意思。
从头至尾,邻居们都不晓得那嬷嬷究竟是哪家的,反正朱绽有贵人手帕交,郡主车驾都来过于家好几次,一看就显贵的嬷嬷也不稀奇了。
“她要真在胡同里说东扯西的,我还能把门板拍她脸上,”朱绽道,“可她笑脸迎人,毫不多话,只进门后对着我说几句喻诚安如何如何
我坚持不收东西,她也不着急,有时一溜烟跑了,有时候她原原本本带回去。
我让她转告喻诚安说别再来了,她说自己就是个跑腿的,有话我自己寻喻诚安说。”
这么前后拉扯了一个月,朱绽真的啼笑皆非。
气没多气,恼有点恼,最后拳头都打在棉花上,生生把自己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