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。
隔天,喻诚安就被祖父叫进了书房。
只祖孙两人,没有外人,保安侯说话很不客气:你看,丢人了吧?
喻诚安摸了摸鼻尖。
早跟你说了,年纪不小了要多长进,你全当耳边风!保安侯道,现在好了吧,你看上眼的姑娘就是看不上你!
换我,我也不把家里姑娘许给你!
哪家好姑娘成天听你蛐蛐长蝈蝈短的?
喻诚安挨骂,脸红归脸红,还是有些忍不住想笑:祖父,也许真有姑娘喜欢蛐蛐长蝈蝈短呢?
呸!给点颜色就开染坊!保安侯骂道,嘴上说得利索,我也没看见你把别的姑娘放在眼里了,你小子这么多年不也就只看上人家朱绽?
喻诚安乐了:确实,朱姑娘很好。
好不好的,跟你有关系吗?你小子高攀不上!保安侯恨铁不成钢,但凡你像点样子,老头我贴上老脸、请人给你吹风说项,可你就这么个浑样,我是真拿不出手!
人家朱绽可不是什么软柿子,能抱着亲娘牌位把朱家老小送上路的姑娘,性子韧着呢!
还好你小子脑袋还算清楚,没有胡搅蛮缠。
喻诚安挨了一顿骂,倒也没有生气。
保安侯见他还是嬉皮笑脸的,垮着脸问:你还笑得出来?
我就是想到徐简了,喻诚安道,他那日提过,说您应该会欣赏朱姑娘。
欣赏,怎么不欣赏?!保安侯背着手,道,你小子别的不行,看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错!
喻诚安抿了下唇。
他也觉得。
前回听朱绽说完后,他只是不再让祝嬷嬷去于家,并不是断了心意了。
感情之事,他本就认真,哪有说断就断的?
只是清楚分寸与进退,只存在自己心里,不打搅朱绽而已。
平日不惦着、也不会特别难受,现在被祖父说了这么一长串,满脑子都是朱绽了,心中也的确不舒坦。
可不舒坦,还是只能自己受着。
他耸了耸肩,摆出一副松快样子:我不止看人的眼光不错,我看蛐蛐的眼光也是数一数二的。
保安侯真是气也不是,不气也不是,抄起边上架子上的鸡毛掸子,对着这皮孙儿不轻不重拍了两下:出去出去!
喻诚安顺势退出来,三步并两步走出府。
等他回过神来时,他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