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是遇着了,礼数亦少不了。
朱绽客气问安,唤了声“喻公子”。
喻诚安想回一礼,手才抬起来,左侧是一罐茶叶,右手是两壶酒。
这让他的动作顿了下,人也一愣,略显滑稽。
边上,徐栢见状,赶紧上前一步把客人手里的礼物都接了过来。
喻诚安两手都空了,自己也忍不住笑:“让郡主与朱姑娘见笑了。”
朱绽笑容浅浅。
前回态度表明直白,此刻礼数到了就好,也没有再多客套的道理。
她稍一颔首,给林云嫣递了个眼神。
林云嫣会意,与喻诚安道:“国公爷在书房,喻公子往花厅小坐,栢叔去他过来吧,我还要送朱姑娘走,先失礼了。”
闻言,喻诚安下意识地往边上退开半步,让出路来。
夏风带着暑气,擦肩而过时,也吹来了姑娘家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。
家中祖母喜好花卉,饶是喻诚安不曾接触过女子胭脂,也知道花果香气的花露会是什么样的。
而清淡的皂角
喻诚安的视线不由自主看向朱绽的耳垂。
耳洞上只插了茶叶梗。
是了。
朱姑娘还在为她母亲守孝。
她前回说过,她不会做一辈子的在室表小姐。
裕门一战,时间难说,那会不会等他从边关回来,朱绽已经定了亲事或是出阁了呢?
这个念头一涌上来,喻诚安一时冲动,唤道:“朱姑娘请留步。”
朱绽停下脚步,转身看向他,面上露出不解。
喻诚安摸了下鼻尖。
话出口时就知冲动了,可既然已把人叫住,那不说什么又难免显得犹犹豫豫。
罢了。
就当不留遗憾吧。
喻诚安道:“朱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?”
林云嫣并不多言,她只看朱绽态度。
朱绽稍有迟疑。
平心而论,她知道自己拒绝为好。
前回把话摊开来说,了断的是喻诚安让祝嬷嬷出面的示好举动。
体面人行事,说到底也就是“克制”二字。
正因为心里的情愫还在,才会有“克制”。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哪能因为几句话,所有的欣赏也好、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