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这就显得太过“克制”了。
当今日面对面与老夫人说话,林云嫣越发能感受到这种过度的“克制”。
不是一家老小的性情使然,反倒像是畏惧出头,怕出头之后被牵连出什么问题来。
以圣上对先皇后的爱重,夏家的这种畏惧,显然太过了。
林云嫣回到诚意伯府,找了汪嬷嬷。
汪嬷嬷依旧十分健谈,左邻右舍的大小事情,她都说得头头是道。
“定北侯府那儿,守备围府时、他家老夫人险些就要撞柱明志了,好在左右伺候的人机灵,死死给抱住了。”
“听说是侯夫人劝她了,说侯爷他们还在裕门杀敌,若知道家中受困、老母还以死抗冤,指不定就动摇了、畏惧了,失了立功的机会、也会丢了给自家证清白的机会,说府里上下不管怎么样都要活着等定北侯班师回朝。”
“这两天似是平稳许多,奴婢看守备们把送来的菜啊粮的都正常送进去,想来他们过日子不成问题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了嫌疑,这么多守备在胡同里,家家户户都不自在。”
林云嫣听完,问道:“我想知道恩荣伯府的事。”
“恩荣伯府?”汪嬷嬷不解,“他们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从前呢?”林云嫣问,“在封爵以前,他们什么样?”
汪嬷嬷吸了一口气,回忆了一番:“我们这条胡同不是公侯伯府就是高官之家,他们未封爵时、家中由如今的伯爷的祖父当家,曾祖受过荣禄大夫,家中出过大小官员几人。
但那都是老黄历了,自从那几位老太爷过世后,走的是下坡路。
好在家里厚,宅子又是祖产,就继续在这儿住着。
再后来,先皇后就入了皇家了,等圣上登基后封了恩荣伯。
奴婢记得,他们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,一直很规矩,邻里关系也好。
说到底,我们这条胡同里住的就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人家,全都体体面面的。”
林云嫣轻声道:“嬷嬷帮我尽量打听些事,我今日去见伯夫人,总感觉她说话不太对,像是瞻前顾后,就怕圣上生气似的,他们能有什么事会惹圣上?”
汪嬷嬷讶异了下,一副若有所思模样。
林云嫣没有催促她,静静等了会儿。
“您不提,奴婢都想不到这个,您一说”汪嬷嬷皱着眉宇,言辞也不太有自信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