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。
庞枫又道:同窗都知道我手头不宽裕,平日有事相邀、也多是想替我掏银子,我知道大家的好意,但吃人嘴软,次数多了,我很过意不去。也就是夏兄,迁就我来普通茶馆,我与你各出各钱。
夏清知笑了笑。
谁还没点自尊心呢?
只不过,他一直很好奇资助了庞枫的是何许人。
庞枫倒是主动提起来了:那位老爷先前说,等金秋与我引荐几位老先生,指导指导我的文章,我的文章是弱项,如果能进步些,之后下考场也得考个好名次。
这点上,我很羡慕夏兄,夏兄是伯府子弟,只要自己愿意好好念,拜见先生比我们简单。
夏清知的笑容略显尴尬。
他有哪门子的简单?
只是,他会与殿下抱怨,却绝对不会与远不如他的其他学子说家中状况。
在外念书,他从来都是以恩荣伯府的子弟高昂着头,又怎么会说自己这里不如意、那里不顺心呢?
师傅领进门,修行在自身,夏清知道,最后能不能在考场上得好成绩,还是看自己,我与庞兄也没有多少不同。
庞枫附和。
那位老爷夏清知问,好像都不知道是哪位老爷资助了庞兄。
我不好说具体的,他年轻时在勋贵人家做事,老来换了自由身,攒了不少银钱,资助我这样的学子,庞枫话头一转,说起来也是巧了。
我有一次与他提起夏兄,他说他以前曾见过夏兄的姑母、也就是先皇后娘娘。
虽然都是老黄历了,他还记得娘娘那时候端庄矜贵。
见过先皇后?夏清知越发来了兴趣,我年幼时也见过她,只是那时岁数小,现在连她的模样都回忆不起来了。
庞枫感叹道:若是娘娘还在,今时今日,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与夏兄坐在这里一道吃茶。
夏清知哈哈一笑,没有正面回答。
或者说,他其实也不敢下决断。
从常理来看,先皇后若还在世,恩荣伯府势必会更风光,他出门在外,想巴结他的人都数不过来。
可偏偏自家长辈那性子,兴许会克制得比现在还不如呢!
庞枫似是说到了兴头上:能让圣上念念不忘,先皇后娘娘一定风华绝代,容貌过人。
夏清知一怔:为什么?
庞枫道:娘娘的脾气不是不太好吗?老爷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