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嫣道,“饮子,是了,那边上有个水囊,曹公公看看。”
圣上赶忙架住他:“脸色这么难看,得让太医过来。”
他还记得,去岁腊八去围场找大殿下,大殿下半道就厥过去了,回到宫里病了不少时日。
圣上愣了下。
先前亢奋中不觉得凉,如今坐在车里,浑身冷得厉害。
曹公公寻出来,里头半满,他递给李邵:“殿下,润润嗓子吧。”
曹公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只能安慰李邵忍耐一些,很快就到了
回到京中,天已经大亮了。
这人身子骨就不行!
曹公公下车,忙与过来听吩咐的小内侍们道:“殿下淋过雨,快些准备热水姜汤。”
回程坐的是林云嫣的马车。
反倒是林云嫣,靠着车厢闭目养神。
李邵接了,却没有打开来喝,就双手死死抱着。
他当然关心李渡行踪,但更在乎涉险的李邵。
安逸伯见李邵没有异议,自然也不驳曹公公面子。
还是照刚才说的,杂家伺候殿下与郡主回宫,吉安这里交给伯爷了,务必查明状况,尽快回京禀报。”
李邵不由打了两个喷嚏。
“平日那车架太打眼了,”林云嫣道,“我猜着殿下恐是以打猎为由头,又怕急急寻过去、被李渡的探子看出端倪来,便换了辆普通的。还好换了,要不然我出城时恐就会被盯上”
眼下得这么一句,多少放下心来,他道:“朕知道了,你先沐浴休息,等下再说。”
郡主似乎想说什么,只是看到边上的大殿下,又止住了话。
“宁安?你怎么来了?”圣上才说完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,“你、你也跑去吉安了?!”
林云嫣垂着头,一副老实挨训的样子。
圣上:
他一肚子都是话。
想知道来龙去脉,想训宁安胡闹,想骂邵儿不知天高地厚,所有情绪搅在一块,一时间还真是无从说起。
“罢了罢了!”圣上摆了摆手,“你也一夜没睡吧?先去慈宁宫睡一觉,之后慢慢梳理。”
林云嫣应下。
趁着李邵梳洗的工夫,曹公公把状况一一禀了。
圣上越听、神色越严肃:“确定是李渡本人?”
“小的验过,左腰侧如晋王妃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