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哽着上不去、下不来,活活气病了一场。
小段氏端坐着,脑海里翻来覆去也就是这些。
林云嫣认真的目光还映在她的眼前,比起许国公府做什么,她此刻更关心云嫣说了什么、做了什么
这么来回一琢磨,一个念头涌了上来。
许国公府想找的“背后黑手”,与云嫣有没有干系?
他们一家人前脚去避暑,后脚苏轲就出事了,如若云嫣是在被苏家堵门时才知道事情,她怎么能在短短几天里就把风吹回去,且从头至尾压根没跟自己商量?
要么是云嫣主动算计,要么是她得了高人指点。
轿子停下,小段氏下来,看了眼慈宁宫的门头。
无论是哪一种,她小段氏都必须是躲着许国公府的避难老夫人,而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、直到刚刚才晓得的状况外老太。
祖孙两人进了内殿,与皇太后行礼。
“劳您费心了,”小段氏太不好意思了,“还拿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污了您的耳朵,哎!”
老实在宫外候着的许国公夫人也被召了来。
才迈进这殿内,就听得小段氏这么一句话,她脚步一顿,愣在原地。
乌七八糟的是她的儿子,小段氏在那儿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儿?
这老夫人把调子起得这般高,她面见皇太后,第一件事情是不是要跪下来请罪?
皇太后瞥见了她,淡淡道:“来了?”
许国公夫人听这凉飕飕的口气,不敢再犹豫,上前两步,噗通跪下,磕头赔罪:“臣妇与外子教子无方,还请皇太后降罪。”
皇太后对降罪没有兴趣,示意她起身:“哀家做个见证,你们两家直接谈吧。”
在慈宁宫里断亲,自然做不得把庚帖甩过去拉倒的姿态,许国公夫人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容,与小段氏说场面话。
“轲儿做错了事儿,贵府不愿结亲,我们也十分理解。”
小段氏依着往日习惯,正要附和着笑两下,见边上林云嫣眨巴眨巴眼睛看她,脸上写着“不许输”三个字。
笑容凝在了唇角,小段氏沉默了一会儿,憋出一句干巴巴的:“真理解才好,那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许国公夫人愣住了。
这么多年,有谁见过小段氏冷脸吗?
反正许国公夫人没有见过,更没有听说过。
可现在,除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