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说辞,他道,“这两箱金砖,我拿归拿了,却还有我放不下的担忧。”
“哦?”林玙示意徐简详说。
“当初,能亲眼盯着铜箱子埋下去的,应该是李汨身边有些能耐的内侍吧?”徐简问道,“能被李汨交托藏钱要事,可见平日忠心耿耿。
忠诚如他,为何会告诉自己的干女儿?
是这十几年里,他不再效忠李汨,又或者是李汨那儿有了其他变故?
还是他说漏了嘴,叫王娘子听了去?
王娘子会见财起意,朱骋一个不担家业的四老爷,他要金砖做什么?
英国公府可不缺他吃喝玩乐养外室的银钱。
虽然谁也不会嫌弃钱多,但那毕竟是李汨的金子,如您说的,一个不小心会惹大祸,他有必要一定去挖出来吗?
我猜测,王家兄弟起先探头探脑,也就是个看个动静,等到老实巷修成,租下那屋子,花费上几月慢慢挖。
没想到高安竟然要整理全部地基,他们才会等不住,急切动手。
明知是李汨的,明知大半夜去偷容易出事,还是急着下手了,朱骋莫不是要用金砖做什么文章?
倘若是我,早知那两箱金砖是李汨的东西,我大抵是不会去挖了。
伯爷您看,这么多问题摆在这儿,不往里头探探,东西拿着也不放心。”
林玙深深看了徐简一眼。
这些疑问,当然也在林玙心中。
他不会和林云嫣摊开来说这些,一是因着李汨,二是云嫣是他的女儿。
林家的爵位在他身上,他理应扛起家业,当然也必须扛起风风雨雨,留给女儿、侄子侄女等晚辈的,当是春风和煦。
这一连串的问题,他来想法子调查。
却没想到,徐简想明白了,还想插一手。
林玙委婉地拒绝道:“国公爷辞了兵部,只想当个闲散,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没有兴趣。”
徐简轻笑了声,没有解释。
这一次是林玙与他留余地了,不想解释的事情当然可以不用解释。
“我还是先前那句,深入查下去,一不小心容易招惹祸事。”林玙道。
徐简恳切道:“两箱子金砖,若只是那外室贪钱,我们藏了也无事。
怕就怕她和朱骋不图财,而是得了那什么干爹授意要拿金砖做事,现在路子断了恐是要为了金砖发点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