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岸山上有人看见我们了,郡主挣扎着想脱身,我怎么可能让她跑了?”
“拉扯间,她朝山洞里喊,里头伸出手来吓得我松了手,她就跌水里去了,那我肯定跳下去救她。”
“被看园子的婆子救上来,我都没松手,其他姑娘们都围过来了。”
“怪我太心急,没看到正脸就‘郡主长郡主短’的,郡主却好好地站在外头,再一看,被我抓着的人是云阳伯府的那个。”:筆瞇樓
刘靖听着,一言不发,越听眉头越紧。
等听刘迅说完了林云嫣对郑琉的控诉,他的眉心皱成了一个“川”字。
“被耍了,”刘靖深吸了一口气,“都被宁安郡主耍了。”
刘迅瞪大了眼睛。
当时,郑琉确实是这么说的,刘迅也觉得巧合太多,十分蹊跷。
可他并未怀疑到郡主身上,只觉得是郑琉设计别人不成、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,恼羞成怒于是反咬郡主一口。
结果,真就是郡主在背后捣鬼了?
刘靖见他想不明白,便道:“你以为郡主的车驾为何一直在街口?”“她想吃糖葫芦?”刘迅下意识接了一句,说完也知道不对,又道,“郡主脾气大,她想压轴登场。”
人不到得七七八八,那种娇娇女,怎么会先行露面?
刘靖摇了摇头。
若是在半日之前,他可能也会这么揣度郡主。
可现在再想,刘靖的答案就不一样了。
“她只等两个人,一个是你,一个是那个郑琉,”刘靖道,“她得让你看到她穿了什么,也得知道郑琉带上了章丹色的雪褂子。”
刘迅愕然。
原来,他在跟着郡主的车驾,而他又被别人跟了?
“你若不知道章丹色的是她,你还会去拉扯郑琉吗?郡主不止算到了你会出现”说到这儿,刘靖一下子语塞了。
迅儿为什么会去彰屏园?
因为他从诚意伯那里听说了郡主要与姐妹们赏花!
好好好!
原来如此!
真是一石二鸟。
不仅处置了居心不良的郑琉,也防住了他们父子。
好谋算、好心机。
诚意伯在翰林院挂着职,平日也不理别的事,性子温和又不进取。
时间太久了,刘靖都忘记了,诚意伯年轻时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