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处。
小段氏站在一旁,听她们热热闹闹说这说那,一双眼睛笑成了缝。
黄氏与袁氏两个儿媳站在她边上,凑着头说话。
说着说着,突然间见小段氏的笑容里露出几分哀伤来,黄氏刚给袁氏打眼色。
袁氏一看,心中叹息。
老夫人定是感慨万千了。
老人家嘛,看着眼前事,倏地回想起从前经历,常有的状况。
两人一合计,走上前去,一左一右挽着小段氏的手。
“外头怪冷的,我们扶您回载寿院去吧。”
“您有什么心里话,只管与我们说,她们姐儿三个、由她们乐呵去。”
小段氏被两人说的,情绪散了些,不由失笑。
她也不想自己的“怀旧”心思让孙女们担忧,便依言往回走。
一面走,一面还是与儿媳们念两句。
“我刚想着,府里有好久好久没有这么欢欢喜喜接圣旨了。”上一次是林玙承爵。
承爵是好事,可背后是老伯爷林奎的病故。
再上一次是林云嫣受封郡主。
得封号是荣耀,但荣耀的背后是沈蕴的性命。
哪里是能真真正正去高兴的呢?
也只有这一回,与前两次截然不同。
圣上指婚,指的云嫣自个儿满意,其中没有掺杂一丁点的委屈与不安,是全家上下能毫无负担去欢声笑语的旨意。
小段氏如何能不感叹?
袁氏嘴角一抿,凤眼一扬:“您这就感慨了?这才哪到哪儿啊!
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,之后都要定亲,迎进来、嫁出去,您能看到的欢喜事儿那是一件接一件,根本停不下来。
虽然未必都有圣旨接,但一定都是大喜事。
再过三五年,再添一小辈,四世同堂时,您可千万别掉银豆豆,让晚辈笑话哩。”
小段氏听着她前头那几句话,心里还振奋着,一听什么“银豆豆”,真是又好气又好笑。
敢情她老太婆一个,活成小娃儿了?
哪有形容老婆子的眼泪是银豆豆的?
黄氏也听得直笑,忙与小段氏道:“您还没听出四弟妹那点儿小心思呀?她问您讨银锞字,您今儿得多赏些,堵她的嘴。”
袁氏欢欢喜喜应了这话:“瞒不过二嫂,我就想沾云嫣的喜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