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之常情。
林云嫣想了想,道:“这些时日,我没有仔细与国公爷谈过徐夫人,我拿捏不准确。我寻个合适的时机,探一探他的口风。”
何家嬷嬷连连道谢。
谢过了,又忍不住叮嘱几分。
“郡主,没有机会,不提也行的,千万别因着这事与国公爷闹得不开心。”
林云嫣应了。
回到书房,她看了眼棋盘。
黑白双子依旧杀得难舍难分。
林云嫣坐下来,把何家嬷嬷的话,以及自己的推断都大致与徐简说了。
想了想,又补一句。
“夫人今儿清早去了广德寺,看来她十之八九不晓得刘迅受伤了。”
若不然,以徐缈对刘迅的关心,不说就在榻子前守着,也不会出门拜佛。
徐简伸手拿了枚棋子,淡淡道:“我要是刘迅,我也不告诉她。”
因为解释不了。
林云嫣轻笑了声,想了想,点到为止,没有继续展开这话题。
从前也是。
徐简极少与她谈及自己与刘家的“矛盾”。
倒不是特特瞒着,而是他与刘靖、刘迅两父子,立场与决断都不同。
而在这些上头演化出来的挑剔也好、折腾也罢,在刘家书房里争执一通,也全是些鸡毛蒜皮,多说几句都没劲,更别提拿来分析评断了。
刘靖最值得评断的,其实是他在千步廊里的那些举措。
至于徐夫人那儿
林云嫣看着徐简,揣度了一番。
复杂。
徐简对生母的想法,难以简单概括,而是各种情绪都有。
轻轻地,徐简把棋子丢回了棋篓里,身子后靠着椅背,道:“又在打什么主意?不妨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