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不回来。
而之后的半个月,李邵的状况起伏颇多。
恩科开试,礼部抽调了不少官员去贡院,徐简也建议李邵去转转。
李邵很听得进去。
很快,古月使节到访,李邵顺理成章地去迎接、与圣上一道听古月朝贺,正儿八经坐在书案前的时间就少了。
皮也就松了,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。
尤其是喝着古月进贡的美酒,喜不胜收。
“真是好滋味,他们那儿酿的酒,与我们不一样。”李邵眯着眼,与刘迅道。
刘迅陪坐着,道:“您这么说,我可就太馋了。”
“总共就送来九桶,全在地窖里存着,”李邵道,“赏给后宫娘娘们一些,又给皇太后装了两坛送去,她老人家喝得少,估计有一半都会给宁安。
还要给平亲王府送一些,还有我那几位伯父叔父姑母、外祖母那儿。
这么分下去,那九桶就去了一小半。”
“听着都是该分的,”刘迅舔了舔嘴唇,“御贡的东西金贵,殿下说得我心痒痒的,可惜尝不到。
这时候就不得不羡慕徐简了,跟着殿下观政、得圣上高看一眼,一定能分一杯。
再说,郡主那儿有,少不得也会给他留。”
李邵听他酸里酸气的,不由哈哈大笑。
笑过了,他又哼了声:“后天要放皇榜了,我听父皇的意思是琼林谢恩宴上,也让新科进士们尝一尝。啧!他们能尝明白什么东西!”
正说着,外头传来通禀声。
几个妙龄舞娘进来,眉眼飞扬,颇有些异域风味。
“有点意思,”李邵道,“这线人还挺懂的。”
他是第二回来。
上一次送来的都是扬州瘦马,近几日大抵是京中古月之风盛行,今儿全换了一批。
外人来了,刘迅自不再“殿下长殿下短”,而是改口称“公子”。
两人脸上都带着面具,也没人知道他们身份。
李邵又喝了两杯酒,心念一动,道:“你既馋那酒,我想想法子。便宜那群没见识的,倒不如赏你一坛。”
刘迅道:“那就谢过公子了。”
京城的春夜,已经暖和了许多。
桃核斋后院里,林云嫣抿了一口酒:“说起来,我头一回喝。”
从前这时候,祖母与云芳都病着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