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郎大抵是要出在这里了。
她对老实巷的“钱程”很有信心。
她也好奇那余璞最终能取得什么名次。
油灯光照着,酒气微微上脸,白里透红,衬得整个人又活泼了三分。
徐简看了她两眼。
刚才她进来时,他一眼看去就察觉了些,小郡主好似比年前长高了。
虽然,长了恐怕都没有一指节。
拿过酒壶,徐简给自己添了酒,却没有给林云嫣续。
林云嫣看着面前空空的酒盏,睨着徐简,以眼神询问。
“这酒后劲足,”徐简面不改色地道,“以你的酒量,再来一杯就该发酒疯了。”
林云嫣:
临近四更。
睡在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,轻咳了两声。
很快,一人点灯,端了一盏温水送上来。
润了润嗓子,那人问道:“道衡回来了吗?”
“回来了,一直在厢房候着,等着向您回禀。”
“让他过来吧。”说着这话,他从床边架子上取了件外衣披上,精美的金银绣线被油灯映得刺目,而他看起来亦是金贵至极。
很快,道衡和尚便进来问安。
他依旧一身素衣,头上戴着顶帽子。
自打离开广德寺已经半年了,他也适应了这种帽子,不再和从前一样动不动就要摆弄调整。
“苏议怎么说的?”金贵人问。
苏议,便是那位古月主使的汉文名字。
道衡和尚答道:“这几年,古月与朝廷往来不少,但西凉人给了他们不少压力,他们此次进京也是想加深下合作。”
金贵人一听就笑了:“结果,圣上不好糊弄,给一点、又不肯给多了?就想让我们给他出主意?”
“您说得是。”
“早几个月,我倒是会建议他‘和亲’,私底下问圣上与皇太后讨宁安。”金贵人道。
以宁安和亲,圣上十之八九犹豫,皇太后一准不答应。
圣上本就不情愿,皇太后再如此坚持,自然会拒绝古月。
这主意,原也就是用来给圣上拒的。
拒了这一处,其余条件就好谈了。
圣上与皇太后,本就不是亲生母子俩,多少会生嫌隙。
至于这嫌隙最终会成为什么模样
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