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结识了许多考生。
他一个商人不懂文章,外行人看个热闹,却也会被一些考生折服,他们意气风发。
陈桂盼着他们都能上榜、取得好名次,亦等着郡主与他展望的前景能实现,但同时,陈桂和荆大饱也都做过“坏打算”。
商人嘛,不能只想好的、不想坏的,多做准备总没错。
当然,到了这会儿,那些坏打算都用不上了。
郡主与他描绘的“丰收”场面,都实现了。
陈桂用力揉了揉眼睛,看着一身华服的状元郎进巷子。
郑元合也被烟熏得更呛,但他心情振奋,脸上笑容没有断过,与来道贺的人一一回礼。
陈桂先与他道贺,又贺了探花郎,转着头想寻余璞却没有寻到,便问了一句。
边上有人道:“他先去与家里人报喜了。”
陈桂一听,连连点头。
余璞在京中是有远亲的,之前也就借住在人家那儿。
如今考得好名次,自然也快些与家人分享。
京中热闹,从早持续到晚。
直至翌日傍晚,宫中设琼林谢恩宴,所有人进宫去。
圣上对此颇为看重。
朝廷需要广纳人才,这也是他此次开恩科的缘由,而新科进士们成长起来,都是将来的栋梁。
圣上不止自己出席,亦让太子一块。
徐简少不得也去。
“父皇真是,”李邵轻声抱怨着,“他九五之尊往那儿一坐,这些新人有哪个能放得开?怕是吓得筷子都拿不稳。”
徐简闻言,看了李邵一眼。
李邵发现了,转头过来问徐简:“怎么?我说得不对?”
“殿下所言极是。”徐简回了一句。
李邵说的当然没有问题,只是他的态度
徐简隐约察觉到,李邵并不喜欢、或者说他并不怎么想去这场谢恩宴。
这与李邵一贯的性格相违了。
即便进士们酒气上头要行酒令,也断不会与皇太子殿下比一番高下,李邵就是个去看热闹的,按常理他不该回避。
若说不得不去赴宴、耽误了李邵寻其他乐子的时间,这倒算一种可能。
徐简揣度着李邵的想法,试着问了一句:“等举杯之后,殿下建议圣上先离席?”
李邵哼道:“行啊,父皇若不肯,你帮我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