稳了稳情绪:“再怎么查,单大人也不会把你查成这个样子。
殿下,时辰不早了,等下还要上朝,你要这个样子进宫吗?
要么你先沐浴更衣,收拾好了再跟我说?”
这么一说,李邵看了眼黏在身上的衣裳,一脸嫌弃:“那就麻烦伯父了。”
管事带李邵先去梳洗。
李渡走到窗边,背着手、面无表情地看着外头磅礴大雨。
等了会儿,内侍进来道:“王爷,您该换朝服了。”
李渡这才点了点头。
等他换好朝服,李邵才梳洗好。
从内侍手中接过热腾腾的姜茶,他一饮而尽,浓郁的姜味涌入喉头直达心肺,让他整个人都热腾了些。
那股子被大雨浇得弱了几分的刺激感,也再一次激发出来。
就带着这种刺激感,李邵把事情都说了一遍。
“都是新鲜的,我不碰脏的。”
“刘迅带的地方,一直也没出过事。”
“今晚上吃多了,等我酒醒已经在顺天府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单大人怎么回事,听说不止他们,还有守备衙门。”
“他们去抓道衡,就是与王六年有关的那和尚,伯父应该听说过吧?”
“抓个和尚,抓我那儿去,我还弄不明白呢。”
李邵一口气说完,又倒了碗姜茶喝了,让那辛辣感在身体里久久不散。
李渡没有打断他,只是眉头越拧越紧。
末了,他沉声道:“你平日就是这么胡来的?”
李邵看了他一眼。
李渡又问:“你父皇知道你这些事情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李邵道。
“今日,等顺天府往上一报,别说你父皇,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何等荒唐性子,”李渡摇了摇头,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父皇会有多生气?”
李邵语塞,半晌才道:“伯父看起来比我父皇更生气。”
“气,很气,”李渡直言道,“你先前不回宫过夜,都是宿在我府上。
我以为你在宫里,你父皇以为你在我这儿,结果呢?
结果你在外头吃花酒、玩女人,最后还牵扯到了老四那破事上。
你说说,你父皇找不找我算账?”
李邵听他这番话,不由睁大了眼睛,奇道:“听伯父的意思是怕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