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其道侣,子嗣,显然谈不上太多情义。
一番寒暄过后,常二准备的酒菜上桌,推杯交盏之间,忆往昔,往事也尽皆在这酒水之间道出。
自荆门之变后,两人分别,从此天南地北。
徐远一家三口跟随孙家撤走,有着他的影响,也没有谁为难他们,倒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。
但这安生日子,也仅仅过了几年,几年时间里,他们还诞下了两个子嗣。
可随着一次大战,他们这一家居住的坊市被攻破,对他们一家多有照拂的几个谢家修士陨落之后,他们一家,无疑是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。
而在逃亡过程中,那两个子嗣,在大战之中,也被波及陨落。
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持续了数载,直到瀚海陈家摇摆不定,长生宗与正道盟的战争,也随之放缓后,才堪堪结束
宴席过半,夏玉两母子懂事的离去,将空间留给了楚牧徐远这两兄弟。
至深夜,酒菜已换数次,两人虽皆是修为在身,不惧灵酒醉人,但在这多年再相逢的环境之下,两人也皆有了几分醉意。
“这些年,可曾尝试筑基?”
借着几分醉意,楚牧才堪堪将话题转移。
“筑基”
徐远醉眼朦胧,听闻筑基二字,似也有了几分清醒,但很快,这份清醒,便化为了浓浓的苦涩。
“牧哥儿,废灵根,真的有可能筑基嘛?”
没待楚牧回答,徐远又自问自答起来:
“不可能吧,没有希望的”
“废灵根,哪有什么希望,要不是牧哥你给的那些丹药,练气圆满,恐怕都是奢望吧”
楚牧稍稍沉默,灵根的桎梏,比之血脉的品阶,都要残酷得多。
血脉,至少还有虚无缥缈的一丝希望,他苦心琢磨数载春秋,也将这一丝虚无缥缈的希望化为了现实。
而灵根,至目前,他还没寻到希望。
相比血脉的有迹可循,灵根的存在,太过虚无缥缈,近在眼前,又远在天边
若不是他的一身手段,皆在于灵根,且还没到绝望之时,以他现如今对血脉的了解,说不得他早就转投血脉,踏上血脉之道这条目前看来为确实的通天大道。
“两条路。”
楚牧放下酒杯,声音有些嘶哑。
“一是正统仙道筑基,我可以给伱提供足够的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