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远?”
看着院门口那熟悉的身影,楚牧目露思索,沉吟起来。
但随即,却又有些恍然。
记忆中,相比原主之父的蹉跎,徐远的父亲,显然就显得前途广大得多。
入巡检所不过数年,便领了队正之职,而且在殉职之前,还传出了要升伍长的消息。
显而易见,徐远这是享受到了他父亲的遗泽,不然的话,一个新入职不过数天的巡检,又怎么可能参与到眼前这种利益核心之事中。
观察片刻,将大概的面孔记在心底,楚牧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。
夜黑风高,手无寸铁,楚牧孤家寡人一个,可不敢用自己的安危来试探一下人心。
“这算不算夜路走多了碰见了鬼?”
楚牧突发奇想,随即,又忍不住暗自一笑,这个比喻,应该没比喻错。
对清河县的百姓来说,他这身巡检皮,跟鬼应该没啥区别。
胡思乱想间,也没过太久,楚牧便回到了自家的小院里,院门关上,就好似与世隔绝。
灯火点燃,昏暗的小院之中,亦是多了几分光亮。
虽已至深夜,但按楚牧的作息时间,显然还没有到歇息的时候。
长刀出鞘,提着佩刀,楚牧便走出了卧房。
于院中站定,片刻之后,楚牧才挥刀而出。
劈,斩,撩
记忆中的刀法把式一丝不苟的使出。
有着那一次“灵辉加持”的经验,楚牧自然很清楚目前习练刀法的重心所在。
其他有关刀法的任何方面,都可以暂且搁置。
当前最重要的,是要控制住他手中的这把刀。
数斤重的长刀,不能很好的控制,那长刀的重量,足以让他的任何刀式都彻底变形。
很简单的比喻,那就是一刀劈下,重量加下劈力量带来的惯性,他根本控制不住。
至于换一把轻点的刀一個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人,哪怕拿根树枝,也不可能做到对劲力的完美控制,换刀意义并不大。
念头只是一闪而逝,楚牧便彻底投入在眼前的刀锋上。
没有什么招式衔接,就简单的劈,斩,撩
几个基础刀式,一招,一式的重复着。
枯燥且坚定。
不知不觉,汗水慢慢渗出。
臂膀衣裳慢慢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