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亮的车灯穿透黑暗,在蜿蜒的山壁道路间行驶,不远处,一个度假型码头泊位前面,一艘豪华的私人游艇正漂浮在近岸处的浅湾里。
车辆停在了泊湾,数名保安人员面对两人,用扫描仪器从上到下检测了一番,其中在经过洪烈腰间的时候,扫描仪滴滴声响。
洪烈现在半边脸稍微消了肿,又用牙膏抹了抹,掩盖了一些淤青,眼看安保人员盯着他,他拿出别在腰间的手枪,递了出去。
安保人员检查过后,通过耳麦联络放行,自有一艘快艇等候着,两人坐上去,快艇发动,载着他们向着近湾处漂浮的那艘豪华游船过去。
海风扑面吹过来,和洪烈共乘一船,张景耀很想打听一下范海辛以前做了什么,导致众叛亲离。
但就怕洪烈又趁机宣泄情绪,其实打不打听都无所谓了,范海辛这类人,多半也没做什么好事,首先肯定他根本没有正常家庭的责任感,而且帮派所处的环境,说好听点是江湖,说直白点就是丛林社会,掠夺,争斗无穷无尽,人在这种环境中待久了,见多了人性的恶面,本身也会发生扭曲。
至于什么拿家人当出气筒,当摇钱树,自私冷漠,关键时刻也可以利用和放弃的事情,从古到今都屡见不鲜。
感觉到范海辛的沉默,洪烈倒是不习惯了,他讥诮道,“是不是很想知道你被抓后,发生了什么?还是说你更想知道你的钱去了哪里?哦,对了,我差点忘了,你现在有能耐了,已经不缺钱了,所以你开始怀念那点血脉亲情了”
洪烈出口似乎就想激怒他,但张景耀发现范海辛并没有情绪的波动,反倒是潜意识一直有一句话憋着。
于是张景耀道,“她还好吗?成长的过程中?”
“很好!每一次家长会我都没有缺席过!而且在她同学的眼中,她的家是一个位于东部新城新贵家庭的中产!嗯,她的父亲,是个牙医。”洪烈咧开嘴,“我可不就是个牙医吗我经常帮那些有需要的人拔掉他们的牙。”
“最初她还是只叫我洪叔叔。后来后来的某一天,她就告诉我,她想改掉她的名字了。”
洪烈刚开始还笑着,但这个时候眼眶突然红了,显然总会有些时刻,是生命中很难忘记的。
“说起来,我真的要感谢你。让我这种人,也能有那样的一天。”洪烈盯着范海辛。
“不过你也确实很有帮助,我用你留下来的钱,把我的债务偿还了,我还买了一栋位于高产区的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