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家大小姐可不止有些小聪明,她恐怕还藏了后手。”
云序川倒是愣住了:“何以见得?”
“她曾说过一句话,倘若她能拿得出证据,便要求郭长老请辞执法长老一职,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,观她言行,只怕她胸有成竹!”
云序川不懂:“那她为何不直接说出来以证自己的清白,反而用这种算不得光你磊落的方式解决此事?”
“事情妙就妙在这里,十有八九她在给郭长老下套,倘若这郭长老恼羞成怒,亦或者心术不正暗中对她做什么手脚,只怕这长老之位也便到头了。”
云序川怎么也是不信赵芙双有此城府,“先生未免太看得起她,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,倘若当真有这样的脑子,也不至于从堂堂白家大小姐沦为市井之徒,众叛亲离,疯癫放纵!”
随从一笑:“当年的事情,臣未知全貌,不敢置评,不过当年多少人说她木讷寡言,徒有其表,以她这三百年的作风来看,也不见得是事实。”
“这也不能说明她真是什么贤良淑德的大小姐。”
“再者,她如此折腾,是真当云鼎派没人了?待往后风平浪静之时多得是人对付她。”
胖子随从笑道:“您怎么知道她没倚仗?”
云序川:“先生是指山主?”
“十有八九是山主,否则就她前些日子闯出的大乱也够逐出蜉蝣山了。”
事实上,她还安稳留着。
而且,“前些日子有人暗杀,也是山主亲自出手震慑,不过是一桩小事,何以值得山主动手,更何况,除了事关云鼎派安危之事,你可见过山主何时为云鼎派琐事如此费心?”
他费心的恐怕只是一个白家大小姐!
云序川哼一声,“连她爹娘都放弃她了,山主又何至于为她如此尽心竭力?”
“山主虽五感不全,却是个长情的,白家家主和他亲近,他自当照拂他流落世间的骨肉。”
总之,云序川在看赵芙双这人上没有半分好感:“三百年来徘徊在我苍南国喊打喊杀,何等荒诞,但凡有一点廉耻,也不至于如此辱没白家门楣,纵是山主只怕也总有不肯庇护她的时候。”
随从未接这话,只含笑道:“白家小姐这我行我素的性子确实难以琢磨。”
但不见得不好!
......
郭子执一行人离开赵芙双的小破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