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捏着铜钱,问:“一个死人的东西,郭梁都知道不吉利,晦气,你们说会被其他人拿走吗?”
杨亮摇了摇头:“县尊,句容百姓颇是忌讳这些,认为遭遇厄难死的人,其怨气会缠在生前所用的物件之上,一般人,通常不会拿死人的东西,更不会拿惨死之人的物件。”
顾正臣微微点头,转而问:“既是如此,那为何孙五两、孙浩想拿回孙一口的铁锤与铁钎?”
杨亮想了想:“兴许,是想带回去还给孙家吧。”
顾正臣手指一动,铜钱收入掌心,平和地说:“也有道理,杨亮,你且下去休息吧。”
杨亮行礼离开。
姚镇见无其他人,便走至顾正臣身旁,问:“顾先生,这案件很棘手吗?”
顾正臣坐了下来,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:“确实还有诸多疑点。埋在石头坟里的很显然不是孙一口,那此人是谁,他生前为何会被人重击头部,还被人压在石头之下,这是第一个疑点。”
“第二,死者穿着的是孙一口的衣服,从血衣的血渍分布来看,这件衣服是杀人者所穿,而非死者所穿,问题来了,谁是杀人者,是孙一口还是另有其人!还有,死者衣裳为孙一口所有,杀了人,为何还要将死者伪装成孙一口,他们为何用这种手段让世人相信孙一口已经死了!”
姚镇紧锁眉头,疑惑地问:“是啊,他们为何要这样做,如此操作,不是很麻烦?”
顾正臣端起茶碗,吹了一口热气:“确实很麻烦,给浑身是血的死者换衣裳,搬运大石头,这都不是一个人能轻易办到的事。当晚沟壑里有一定有不少人,至少六人。”
姚镇不解:“他们图什么?”
顾正臣看着茶汤,缓缓说:“图什么,自然是图孙一口这个人。”
“啊?”
姚镇瞪大眼,满是震惊。
顾正臣呵呵笑了笑:“用了这么多手段,自然是想让孙一口彻底消失,永无后患的消失。”
姚镇不明白顾正臣的意思。
顾正臣放下茶碗,面色变得凝重起来:“若我的猜测没错,孙一口、孙二口失踪,绝不会只是个案,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。”
姚镇还想说话,此时张培背着四十余斤的背包走了进来,冲着顾正臣急切地说:“县尊,我已找到五处可改进的地方,是不是可以安排孙娘缝制下一个战术背包了?”
顾正臣活动了下肩膀,起身说:“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