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跪了下来,王老汉跟着也跪了下来。
顾正臣将王老汉再次扶起:“我是让他跪下,不是让你老人家,方才听闻,他是想强夺你家田产,可有此事?”
王老汉悲从心头起,擦了擦眼泪:“是啊,若不给他田产,他就要打死我们,让田产成为无主之田。”
顾正臣抬头看了看天色,沉声说:“天还没黑呢,怎么,不给你点一根蜡烛,你看不到国法律令不成?”
徐霖畏惧不已,磕头求饶:“县尊,不,太爷,我错了,我再也不贪了,我”
顾正臣愤怒不已,厉声喝道:“横向乡里,霸道欺凌,强抢田产,绝人活路!徐霖啊徐霖,本官对你可是很失望!看来你在县衙当班头时,没少施暴百姓,如此虐民,岂能容你!”
徐霖瑟瑟发抖。
顾正臣搀扶着王老汉,看也不看徐霖一眼:“老人家,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
“回,回不得啊。”
王老汉着急起来,慌乱地说:“家里有打手,若我不签下田契,他们就会将家人全都打断腿。县太爷,你可要救救我们啊。”
顾正臣微微点头:“我是句容知县,自然为你们做主,放心吧。”
王老汉宽心一些,一瘸一拐地朝着家中走去,村落和智水差不多,都很落后,残破的断墙成了顽童的木马,木棍成了他们的刀剑。
走了没多久,便到了王老汉家外,门口还守着两个人,见王老汉回来,还带来两个陌生人,走出来一人,手中挥着棍子怒斥:“王老汉,田契呢?”
“没有田契!”
顾正臣代替王老汉回道。
“呵,你小子是外地来的吧?我奉劝你们少管徐村的事,要不然,老子棍子下去,把你们腿打断!”
“我是外地来的,这没错,但你的奉劝,我不想接受。张培,带我们进去,谁拦着,视为对抗官差办案,对抗朝廷!”
顾正臣不由分说,便要进去。
挡在前面的大个头哪里管这些,什么官差,什么朝廷,徐村的里长就是天,见顾正臣要硬闯,棍子直接就冲着顾正臣的脑门砸了下去!
砰!
一双手直接拍在大个头胸口,人瞬间倒飞出去,砸在四五步开外的地上,另一个拿着棍子的人顿时懵了,刚转过头,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人,随后感觉耳朵被人抓住,整个身子斜着贯摔在地上,随后胸口挨了一脚,擦着地退了三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