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想到什么,喊道:“你是清真观的杨相士?”
“清真观?”
顾正臣凝眸,看向林四时:“你知道此人?”
林四时连忙说:“太爷,草民虽没见过此人,却听闻过其名,是开国之前有名的相士,卜筮相当精准,贺庄方圆十余里,都有人找其相命。”
顾正臣看向杨谷仓:“真是如此吗?”
杨谷仓哀叹一声,重重点头:“没错,我就是杨相士。”
顾正臣目光锐利地盯着杨谷仓问:“你不好好待在清真观,缘何成为这副模样,沦落在古庙之中装鬼偷生?”
杨谷仓摇晃着脑袋,打量着周围的人,咬牙说:“若能为人,谁愿当鬼。倒是你们,难道不是抓我的人吗?”
“抓你?”
顾正臣有些奇怪。
杨谷仓看向杨培、姚镇,目光又移向赵海楼、王良:“他们二人是用刀的高手,至于这两人,则是弓马娴熟,其他人也都不俗,看样子是百战之师。”
顾正臣看着杨谷仓,默然不语。
杨谷仓指向林四时,看着顾正臣:“他是个猎户这不必说,而你,则是这支队伍的主将,他喊你太爷,莫不是你就是句容知县吴有源?不对,吴有源年过四旬,你到底是何人?”
顾正臣惊叹于杨谷仓的判断力,此人左右旁顾的时候,并不是在寻找出路,而是在分析每个人的身份。
“我是顾正臣,句容新任知县。”
顾正臣平静地说。
杨谷仓双手支撑着地,后退两步:“新任知县?”
“你还没说清楚,你为何会落到此地步,为何以为我们是在抓你?”
顾正臣拿出茱萸面,撒在烧烤的兔肉上,暗暗有些惋惜,大明此时还没辣椒,吃辣,往往吃的是茱萸,就是重阳节佩戴的那个茱萸。
杨谷仓犹豫了下,问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躲在这禅房里,就不怕是鬼?”
顾正臣瞥了一眼杨谷仓,笑道:“倘若真是鬼,下山直接跳下去,飘下去就是了,怎么可能无聊到用手支撑着走路,还在山门之外,故意写出一个鬼字,这一切都说明,是有人在作祟。”
“发现你藏身禅房后院,是因为这古井。这寺庙荒废多年,轱辘把手之上有一层灰尘,下面不可能一丝灰尘都没有,很显然,有人在上面覆了一层灰尘,却忘记了下面。另外,这古井里面竟然有一片银杏树叶,山上可没银杏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