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可以承受的,自己所能做的,就是实现句容相对公平,赢得民心。
没有民心,搞不起来大产业。
没有民心,无法让句容上下一盘棋。
没有民心,句容想在三年内有所改变,绝不可能。
顾正臣清楚,现在自己远离朝堂,但想要赢得通往朝堂的政治资本,就必须表现出能力、智慧与手段!
而句容的每一个案件,每一次施政,都关系着未来之路,关系着老朱、朱大郎对自己的认识与定位。
马虎不得,松懈不得。
回到县衙,太阳已偏西。
顾正臣很想将太阳摁住,让它别走这么快。
留给自己的时间,只剩下两个晚上,一个白天。
后日,赵海楼、王良等人将返回金陵,文书也将由他们带回去。
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,若自己不能勘破整个案件,那就只能止步于郭六。
但郭六,一个被杀的死人,绝不会是幕后主谋。
顾正臣不甘心将案件归到一个死人身上,然后给老朱送去一份不完整的、尚存疑点的文书,这样做既不负责,也心存愧疚。
更重要的是,老朱的脾气不可控,其举动不可预知,一旦举动过大,毁掉了所有线索关联的人,后续调查将再难有结果,反而会让整个案件成为悬案。
仅仅十八个时辰!
顾正臣深吸一口气,一定要在十八个时辰之内,找出所有答案!
“带郭六家中之人。”
顾正臣升堂。
大门外,百姓挤满。
郭六家中之人,包括下人一并带至,大堂有些显得不够用,衙役退后一些,腾大了位置,才容纳下来。
顾正臣严厉地问:“郭六家缘何起了大火,你等为何没有在一开始灭火?”
管家郭富开口道;“回县太爷,家中有规矩,午睡时下人不得走动,没有召唤不得进入后院。我们发现走水时,匆匆打水,无奈火势已起,已然来不及。”
顾正臣冷冷地看着郭富:“如此说来,没有人见到郭六杀人了?”
“这倒没有。”
郭富看了看其他人,摇头回道。
张培见顾正臣看了过来,将带血的刀拿了出来,放在刀架之上,搁在堂上,顾正臣面色凝重地说:“在郭六家中时,本官问过你们,你们都说没碰用过这把刀。郭富,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