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手,再次拒绝:“这并非钱的事,而是目前并无此营生,手中所剩一点,只是自家所用。大致腊八之后,便会寻址开铺,到时为师父备下一些送至寺庙之中如何,不知师父在何处清修,法号为何?”
老僧见对方不仅不卖白糖,还打探起来自己的底细,不由恼怒起来:“让你拿白糖就拿,这里钱财给你,莫要因此招来祸灾!”
胡大山见对方伸手在腰间,亮出了一枚云形纹饰的木质腰牌,腰牌之上刻着“检校”二字,胡大山脸色顿变,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包白糖递了过去:“还请师父留情。”
老僧接过,小心打开看了看,见是白糖,不由分说,将钱直接塞至胡大山怀中,转身就走。
胡大山有些紧张,手中的银钱犹如烫手山芋。
传闻之中检校乃是皇帝身边恶犬,见人就咬,咬住就是个死。皇帝的侄子朱文正就曾被检校监视过,因此人有二心,被皇帝鞭笞囚禁而死。
但检校一直都盯着文臣武将,盯着对皇权有威胁的人,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商人了?再说了,自己这些年来做买卖清清白白,该缴纳的税没少一文钱,怎么滴就被这群人给盯上了?
胡大山忐忑不安,命伙计都警惕点,对待客人更需要谦卑,回到一旁的宅院后,也没与顾氏等人提,毕竟这种事告诉她们反而会让人紧张、担忧。
毛骧再入华盖殿。
朱元璋看着木匣里装着的白糖,疑惑地看向毛骧:“这是?”
毛骧肃然道:“陛下,此物名为举人白糖。”
“举人白糖?”
朱元璋皱了皱眉头,拿起一旁的汤匙,打了些许白糖,嘴张合几次,连连点头:“这白糖着实不错,为何叫举人白糖?”
毛骧这一次没有被问住,直言道:“据检校探听,售卖此举人白糖的小女子名为顾青青,她有一个举人出身的哥哥制出白糖,并将这门手艺交给了当地百姓,让百姓在耕作之余,兼做白糖。”
“顾——青青!”
朱元璋看向毛骧,嘴角微动:“举人出身,制白糖,交给百姓,呵呵,朕怎么感觉如此眼熟。”
毛骧补充了句:“陛下,顾青青的哥哥是个知县”
朱元璋抬了下眉头:“你是说,这顾青青是顾正臣的妹妹,这所谓的举人白糖,便是顾正臣所制?”
毛骧正色道:“目前虽不敢确信,但据掌握的情报,很可能是顾正臣的家人到了金陵,若要确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