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赴京赶考。王家与顾家关系,颇好。”
顾正臣看着王富贵,不由得敬佩,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。
李义嘴角抽动,王家逼迫顾家还债时,自己可是看了的,自然知道王家是什么货色。
颇好,颇你全家啊。
李义清了清嗓子:“如此说来,你是不会因田产纠纷一事加害顾阫了?”
王富贵一脸无辜:“县太爷,王家可是良民,怎么可能会因十亩地而害一人?”
李义点了点头,看向门口:“传人证!”
邓泉走上堂,跪下行礼。
李义深深看了一眼顾正臣,心中暗叹:
顾正臣,你的能力确实不容小觑,能在短短半日之内,找出作“兔子戴官帽”之人,可见你心思缜密、能力出众。
这次顾阫惨案,是你的悲剧,也是你的试炼。
你一定要睁大眼看清楚了,这堂上有人皮的虚伪,人心的狡诈,人性的丑陋!
贪婪、奸佞、构陷、无耻,都会在这里上演。
未来的你,一定要守住本心,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官!
李义将目光投向邓泉:“在顾阫尸体发现后,你来报官,说亲眼看到过当年行凶场景与行凶之人。”
王富贵看向邓泉,脸上掠过一丝惊慌。
“没错!”
邓泉坚定地回道。
啪!
李义一拍惊堂木,厉声问:“既当年看到,为何不告官府!知情不告,依律也是重罪!你可知罪?”
顾正臣看向李义,好大的官威,只不过你这么恐吓我的证人,是不是不太合适?
邓泉跪道:“县太爷,非是小民不愿告官,而是当年滕县尚未有知县啊”
“呃”
李义郁闷了,不过邓泉说的倒是实情。
大明刚开国那会,根本就没多少文官,京官都缺,何况是地方,一些地方县几年没知县属实正常。当然,没知县,不代表没典史,没主簿,没县丞,这些官员在开国之初代行知县权的情况并不少见。
邓泉不等李义再发问,直言:“小民迟迟不敢告官,实是因为衙门中有官吏参与其中。小民一旦告官,必身家不保。如今县太爷廉明,处事公正,小民这才敢作证。”
“你是说衙门中有官吏参与了谋杀顾阫一案?情况如何,从实说来!”
李义强压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