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上前,一左一右按住了司衣,又有内侍拿着铁具上前要剜眼睛。
“不要不要啊!”
就在铁具快触碰到眼珠之时,一道嗓音传来:“且慢。”
尚衣局之首韩尚宫快步而来,行至陆明棠的跟前,行礼作揖:“不知七公主殿下驾到,奴婢有失远迎,尚衣局内的宫人犯了错,是奴婢这个做尚宫的管教不当,不敢劳烦公主费心,奴婢必会严加惩治。”
韩尚宫是张太后一手提携上来的,虽然陆明棠手握少帝腰牌,但韩尚宫却并不怎么畏惧。
搬出少帝又如何,如今这大魏,一半归张太后,一半听韦相,而少帝不过是他们二人争斗,平衡朝廷的傀儡罢了。
“既是知自己是个奴婢,就滚远些,本宫处置一个卑贱的宫人,还轮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。”
陆明棠只暼了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,“继续。”
一边是有着少帝腰牌的公主,一边是张太后提携的韩尚宫,内侍左右为难,两个都不敢轻易得罪。
“公主,司衣也是宫里的老人了,就算是她真的有些过错,但也罪不至剜眼的地步,而且她与奴婢一同负责为太后娘娘绣制大朝服,若是她出了什么事,太后娘娘那边怕是无法交代,公主您说是不是?”
韩尚宫脸上带笑,但眼里却满是对陆明棠的不屑。
拿着鸡毛当令箭,算是个什么东西,还七公主?倘若不是她今日拿着少帝的腰牌招摇过市,谁能知道她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?
少帝都尚且不敢开罪张太后,更何况是这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卑微公主?
“绣制大朝服?那韩尚宫可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,她的这双手,还能拿起绣花针吗?”
陆明棠慢条斯理的将脚给挪开,韩尚宫低头一看,就见司衣的右手指骨竟然被踩扁了,鲜血淋漓,一看便知骨头尽碎,别说是刺绣,怕是整只手都保不住了!
“七公主你你竟然敢!”
韩尚宫气急败坏,指着陆明棠的鼻子就想骂。
不过骂声尚在喉间,便听陆明棠一声轻笑,韩尚宫甚至都未曾反应过来,便见陆明棠流袖一拂间,两指掐住她的食指。
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顷刻间韩尚宫的食指便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整个往后掰弯了过去。
在韩尚宫的惨叫声中,陆明棠慢条斯理收回手,张扬肆意的一挑眉,“一个奴婢敢手指主子,看来韩尚宫是在尚宫这个位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