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乐,你要听话,不要惹哀家生气,带公主回寝殿,换身干净的衣裳,可不能着凉了。”
张太后虽宠长乐,但相比于权势,她还是更看重后者。
长乐只能懊恼的咬唇,狠狠地瞪了陆明棠一眼,丢下一句威胁的话:“你给本宫等着!”
张太后在水榭的石凳上坐下,宫婢呈上龙凤团茶,她优雅的端起,吹了吹,抿了一口。
“说吧,你如何助哀家达成所愿,若是你的回答让哀家无法满意,哀家便砍断你的手脚,将你丢到池里喂鱼。”
陆明棠虽站着,但她身姿若松,容态神秀,在雍容贵气的张太后面前,不仅没有被压制,反而更为矜贵照人。
“太后娘娘选了自己的侄女,韦相也送上了侄女,两位娘子不论是家世还是品性都相当,正如太后娘娘与韦相的势力,谁也无法独占鳌头,这个时候,就看陛下的心意如何。”
张太后搁下茶盏,“你又如何能保证,皇帝的心意,会偏向哀家的侄女?”
陆明棠微一笑,“不瞒太后娘娘,前日张娘子能留宿在勤政殿,便是我劝的陛下。”
在这句话之前,张老师对陆明棠并不怎么感兴趣,只本着若是她说的有几分意思,便留她一命,若是没什么价值,便直接杀了。
但在听到这句话之后,张太后这才开始正眼瞧起了陆明棠。
“太后娘娘垂帘听政,辅佐陛下也有些时日了,多少该是有些了解陛下,陛下性子乖张,最是不服管教,要想让他照着太后娘娘的心意做,恐怕不易,但太后娘娘无法轻易做的事,我可以。”
张太后上下审视着她,“你说皇帝会听你的话,便是真的了?哀家如何能相信你说的话?”
陆明棠不急不缓的自袖中掏出了一枚腰牌,“陛下的贴身腰牌,太后娘娘该是比任何人都熟悉吧?如此贴身之物,哪怕是曹公公等人,也无法触碰到,但陛下却将它暂时交给了我。”
其实是从陆厌那儿强行抢来的,但抢和交在陆明棠这儿,是同等概念。
不给她就抢,抢不过就杀,总归她想要的,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。
“哀家更好奇的是,你为何会选择助哀家?既然你说韦相与哀家势均力敌,又为何不去投靠韦相呢?”
张太后可不会因为陆明棠的三言两语便相信了她,聪明的政治家,皆是七窍玲珑心,狡兔三窟,从不轻信任何人。
“因为我与太后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