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门的内侍甚至没看清陆厌身上背着的是何人,他便已大步流星的走入殿中。
将陆明棠放置在暖榻之上的同时,修长的身影便带着侵略性压迫逼近。
“朕的耳朵也敢咬,阿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。”
这是个危险的姿势,压在她身上的少帝,黑眸翻涌着诡谲的波涛,在说话的同时,低首凑近她细白的脖颈处,嗅来嗅去。
就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恶狼,好不容易逮到了鲜嫩可口的猎物,在寻找着最脆弱的致命点,一口毙命,饮血止渴。
“陛下昨夜才刚咬过我的耳朵,如今我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,怎么,就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了?”
陆厌低低笑着,“许,阿姐咬了一口,可高兴了?阿姐高兴了,那么接下来,是不是该轮到朕来高兴了?”
昨夜他只咬到了右耳,如今,他的薄唇便停在她的左耳一寸处。
雪白柔软似羊脂膏的耳垂,泛着莹光,如罂粟般引诱着他犯罪。
薄唇渐渐靠近,便在他张嘴要咬上之时,忽的一张宣纸腾空出现,薄唇碰到宣纸,隔着一层纸碰到了陆明棠的耳垂。网
“陛下,该写策论了。”
再没有什么,比兴致正浓之时,忽的递来一支笔,让他洋洋洒洒写文章来得扫兴了。
陆厌平时就极为厌烦这些东西,如今又被在兴头上而当头浇了盆冷水,他非常、极其的不高兴。
“朕不”
拒绝的话未说完,便被陆明棠以单指覆于薄唇之上,不给他往下说的机会,“陛下,昨夜你可是答应了的,若是出尔反尔,今晚便是连楚河汉界都碰不到,你可要考虑清楚再回答。”
敢拒绝,今晚连龙榻的边边都别想碰到。
小兔子当真是被他给惯坏了,鸠占鹊巢之后,就将龙榻当成是她的所有物,还胆大包天到不让他睡?
但陆厌却未恼,反而是轻笑声,握住陆明棠的素手,苍白的大手将她纤细赛雪的玉手整个儿包裹于其中。
“朕又没说拒绝,只是朕从没写过治国策论,若是真叫朕写,到时恐怕会把沈太傅活活气死,当然,只要阿姐没问题,朕写便是。”
左耳姑且留着,今晚他必然要连本带息的讨回来,不然他会非常非常不高兴。
“这个简单,我说你写,至多只让陛下动动手,不会让你费脑子的。”
对于少帝的不思进取,陆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