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房子虽然破旧,但是能够住人。
爷爷陈海因为收养了陆江,也感觉对儿子陈建国和陈建强两兄弟心生愧疚。
所以自己和陆江睡在破偏房里,把主卧留给了陈建国和陈建强两兄弟。
陈建强因为后来去县城工作,房子就给了陈建国。
可是现在这一处偏房,居然被陈建国用来养鸡鸭鹅等家禽。
一走进屋里,一股鸡鸭屎的恶臭味和腥味就扑鼻而来。
鸡鸭更是跳上跳下,把自己和爷爷的床以及唯一的桌案给霸占了。
爷爷陈海的遗像更是随手扔在地上,上面还涂满了鸡屎和鸭屎。
看到这一幕,陆江愤怒了。
当初爷爷去世之后,按照青霞村的习俗,子女应该把遗像挂到家里堂屋的位置。
可是因为大伯娘胡琴的反对,说将遗像挂在家里,陈涛和陈媛害怕,所以把遗像挂在老屋。
没有想到,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遗像挂在老屋,而是随手就扔在了这里。
他一步步走到爷爷的遗像,满脸的愤怒,眼角也蓄满了泪水。
随后,陆江用自己的衣服将遗像上的污秽物擦拭干净,又重新将遗像挂在了一面干净的墙上。
而整个房间,甚至连一个灯都没有。
这个时候陈建国走了进来,十分尴尬地看到了陆江捡起遗像的这一幕。
他故意略过了遗像的这个话题,说道:“陆江,你睡涛涛的房间吧,我让涛涛在客厅凑合一下。”
被吵醒的陈涛在门外听到陈建国这样一说,一下就不干了。
“我不!我不要睡客厅,我凭什么睡客厅啊!”涛涛处于变声期,声音又粗又难听。
“陆江姓陆,本来就是爷爷捡的野种,又不姓陈!爷爷把他养到大学都很对得起他了,他凭什么要睡我的房间!”https:
陈建国吼道:“陈涛,你给我滚回房间去,瞎胡说什么!”
陈涛被父亲骂了,虽然屈服,但是内心很是不服气,一边回屋一边说道:“本来就是没有要的野种,要不是爷爷,他早就死了!”
陆江看着站在门口气呼呼的陈涛,露出苦笑。
他陆江虽然姓陆,但却把爷爷和大伯大娘以及陈涛和陈媛当做是自己的亲人。
以前陆江还在村子里的时候,大伯大娘农活很忙,两个孩子都是陆江一手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