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理说,这恩情已经不小了!”
“可陆江这孩子竟然对长辈不孝敬,当年不管生病的爷爷的死活,对大伯大伯娘也是不管不顾。”
“而且陆江跟陈家这土地,本来也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他在外边上学,也不在这生活,所以陆江个人的拆迁人头费,要算在陈家人身上。”
“你说是吧,苏村长。”
何主任唯恐这事办得不好,惹得马镇长不乐意,还把苏炳胜给拉上来一块儿顶事。
虽然被何主任抢了风头,不过苏炳胜本来也是有意挤兑陆江,只能干笑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陆江看着他们的嘴脸,闭了闭眼,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。
胡琴拽着自家老公陈建国,指着陆江埋怨:“看吧,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你陆江是什么人!”
“没给你爷爷尽过孝,现在就净想着想分你爷爷的家产了。”
胡琴他竟然有脸说这样的话!
当年爷爷陈海病重时,要不是陆江在旁照顾,恐怕爷爷就直接死在病床上了!
她胡琴当时除了给爷爷送过来两碗饭,还做过什么?
陆江的眼神已经微微变冷。
胡琴却不依不饶,继续揪着陆江的问题发难。
“陆江,就看在你爷爷把你养大,供你读上大学的份上,你也别再搅和我们陈家的事了!我们陈家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!”
胡琴说着,还一脸苦痛地抹起了眼泪,试图引发众人对她的共情。
这么闹腾之下,老屋外面已经有不少村民凑过来看热闹。
听见胡琴尖锐的嗓门说出了这番话,有村民不得不站了出来。
50多岁的李有田,在村里辈分长,还算有话语权,出来说了句公道话:“胡琴,你是不是有点太瞎胡咧咧了?”
“俺们整个村的人都知道,陈海去世前都是陆江照顾的他爷爷。”
“这孩子打小就孝顺,陈海老大哥走到哪,都跟我们说他养的陆江这个孙子,多好多好呀,大家伙都知道的呀。”
有人起了头,其他村民就纷纷应和。
“可不是嘛,俺们也是亲眼看着陆江长大的,这孩子打小就心地善良。”
“而且陆江这次从学校回来,家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,我看见他住在河边的那个防汛屋呢!”
“那防水屋里面闷热潮湿,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