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州都在绣衣司监视之下,想要作乱,恐怕难办的很,不说我等守夜之人,提灯、跨刀、虎帐,御阶前都是龙虎之士,凭龙虎气就能克制一切邪祟。何况天子乃真龙,方圆数十丈,一切术法难近丝毫。”
“我不关心天下事,只想如何”顾言抬了抬手,然后按下去,“平了夜幽山!”
“顾公子如果这样想,那入我绣衣司,刘某虽只是一介地方守夜,但也可做保引荐。”
汉子见顾言不说话,靠近过去再次拱起手。
“顾公子虽有奇遇,可终究是一个人,夜幽山中到底是修道之门,想要对付恐怕不易,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。”
“不知绣衣司对修道中人了解多少?”
顾言不是当初那个莽撞的公子哥了,归根结底曾经最吸引他的东西,变成了仇恨的东西,一切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什么长生久视,飞天遁地,到的真正失去亲人后,感觉都没有亲人重要了。
刘大川皱着眉,认真思索,陷入记忆里。
“据我所知晓的,修道中修为低浅之人,一曰明心,又叫心智开悟之兆;二曰抱丹,丹田开垦,屯气为丹,常见下腹微鼓,有气抚动。
上面还有结印、和阴阳两层,二者如何,我不知,但听闻可从外貌窥见一斑。结印手指练得修长纤细,阴阳可见眉心一竖,双目含有神光,凌阳的同僚传讯说,公子之前就被拉入阴阳界,那青阳派老祖恐怕已到了可分阴阳的地步。”
哦哦噢喔昂——
乡邻的院子传来鸡鸣,正说话的汉子抬头看了一下天色,朝顾言拱了拱手。
“顾公子,天快亮了,在下该离开了,那枯山老祖定还会再来,你当小心,之前在下说的话依旧作数,公子若想加入绣衣司,随时可来寻我!”
顾言点点头,原本还想问一些关于神煞的事,但眼下的环境,让他心头发堵,或许等哪天这股哀伤过去了,他再详细询问一番。
至于加入绣衣司顾言暂时放到一边,现在去考虑,无疑就是平头老百姓瞎操心家国大事。
目送守村守夜人离开,书生捡起地上的油灯,交给一脸呆滞的小婢女,走进曾经父亲的房中。
灯火重新亮了起来。
“铃铛把门关上,你到外面守着。”顾言打发了噘嘴的小婢女后,脱去外罩的衣袍,坐到床上,盘起了腿。
鼎妖被他放在了面前,学着那些道士入定的模样,尝试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