鼎妖还有这个能力?
饶是三者合一,顾言也没仔细探究过鼎妖,三者之间,除了顾言本人是独立意识,就只剩鼎妖还有相对独立的思想了。
这般残缺却又欢快的性子,顾言觉得应该是与那洞里的大鼎有关。神煞当初与它厮杀,两败俱伤后,从鼎里分离出来,体内又有残留的神煞,正好与顾言心意相连,所以比较放心,但真要探究底细,还真没去做过。
书生弯腰将地上的青铜小鼎托在手心笑了起来。
“看来回去后,要好好与你彻夜相谈一番。”
鼎妖上的鬼面连连摆动,一副惊恐不情愿的表情,可鼎口的舌头反伸出来,在顾言脸上舔来舔去,显得欢快许多。
怎的还有两个思绪?
此间事了,顾言带着疑惑将石头搬回井口放上,背上书篓后,踏向酒郎县的方向,有不认识的路径,遇上过往的农人或商旅询问一番,偶尔也会从人们口中探听志怪故事,当然有些故事纯粹瞎编的,顾言听故事听得多了,真假很容易辨别。
到的下午临近太阳落山,方才从青枣与凌阳交界的那条官道,向东回到酒郎县,离家两日,原本杂乱破烂的房舍大部分被修缮,只不过还没有调漆涂抹,一眼看去像得了皮肤病,斑斑点点的颇为别扭。
“公子!”
见到顾言从外面回来,正给帮工、木匠结账的小婢女欢快的迎上去,亲昵在书生怀里蹭了蹭小脸,“公子不在家,铃铛一个人都不敢睡觉,生怕就见到”
她后面那句‘老爷’‘方管事’急忙刹住,公子好不容易才平复心情,她可不想又勾起公子的伤心事。
随即,话锋一转,小声说道:“公子幸好你回来了,奴婢跟你说,家里快没钱了,今日付了工钱,明日可就拿不出来了。”
帮工们三三两两的过来与顾言拱手,然后出院门离开。
这边,顾言在倾听铃铛说的家里窘境,心里也盘算着如何拿回被那些亲戚分走的产业,吃绝户吃到头上来,真当顾言还是当初那书生性子。
“对了对了,还有一件事,铃铛差点忘了。”跟在公子身旁蹦蹦跳跳的铃铛,忽然说道:“那个刘先生昨晚上来过,他让奴婢跟公子说,过两日,就有提灯、挎刀会来酒郎,领队的是司里一个宦官。”
绣衣司是宦官掌权,顾言是知道的,下面小头目也有宦官担当,没什么好疑惑。
“嗯,你去做晚饭,我回侧院一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