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等咱家拿了万春州,少不了郎君的好处,今日我可是看得清楚,斐胄那些人啊,都是向着郎君的,只要你点下头,这事情就简单多了。”
这功劳,顾言其实也是用来收买人心的,想不到还有人打这主意。
“司提,如果我说不呢?”
“呵呵,咱家可不喜打打杀杀,但凭郎君那点龙虎气,可是不够看的。”宦官拨弄食指上的玉扳指,“听我那麾下说,郎君还豢养了一些东xz得很深啊,不过这里可是绣衣司,有很多法子让郎君走不出面前这道门。”
顾言微微蹙眉,下意识的垂下目光,茶水荡漾,热气带着茶香弥漫口鼻。
看着漂浮茶叶的茶水
水
刀
指的是茶水?刀指的是绣衣司?
想通这个关键,他猛地抬起脸来,正要起身,就觉浑身酸软,气机紊乱,手脚变得不听使唤的微微发抖。
“这茶里面啊,咱家可是加了风伤散,这可是绣衣司独门秘药,除了克制龙虎气,还对身子骨有很强的毒性,一旦运功,或施法,呵呵,那毒可是蹿很快。顾言,所以你觉得咱家提的事儿可行?”
轰!
屋外响起了一阵夏夜的闷雷,哗哗的水声忽地在屋檐织起了珠帘。
水汽挤进门窗缝隙,吹在顾言脸上,他压着扶手,笑了笑:“我以前是天真的性子,家里出了事后,性子就变了杀了好多人,也以为朝廷会跟那些夺天灵地气的修行中人不一样,呵呵看了起来还是一个样啊知不知道曹环其实是我杀的”
顾言目光望着那边的宦官,咧嘴露出牙齿,“原本这脑袋,我是用来收买人心你却想截胡什么好处?不过几两碎银子罢了我家里多的是,要吗?送你一箱。”
“放肆!”宦官瞪大了眼睛,嘭的拍响桌子,站起身来。
他身后两侧,脚步凌乱,涌出数十道身影,持刀冲来,其中一人,身形魁梧,轰的一下将顾言撞飞,伸手拉住顾言一只手,半空抡开甩了出去。
嘭的几声。
甩出的身影直接砸翻两张饭桌,带着汤汤水水、残羹剩饭哗啦啦洒落一地,地上的顾言余力不息侧滑出长长一截,拦腰撞在厅里的柱上才停下,倾洒的碗筷、餐盘、撞烂的木屑噼里啪啦的落在他身上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赵其贵端着茶水吹了吹,双眼朝那边魁梧的汉子示意了一个眼神,随即慢慢品起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