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地上。
顾言低垂着眼帘,仍由雨水打在脸上,不解气的又是一脚将尸体踹出几丈远。
他身形方才发出咔咔的骨骼轻响,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。
浑身袅绕热气,那磅礴的力量褪去后,传来的是虚弱的难受,之前中的各种毒也在此刻起了效果。
整个人虚弱无比,神智也开始模糊不清。
‘不知道庄子那边情况怎么样’
‘不过既然赵其贵死了,父兄还有斐胄他们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’
耳中夹杂雨声里,隐隐还有呼喊声从远处传来,顾言知道这是来寻他和赵其贵的,一旦见到他杀了赵其贵,那就周旋的余地都没有了。
顾言咬紧牙关,忍着体内传来的疼痛,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朝声音的反方向蹒跚离开,身中绣衣司的那些毒,连鼎妖都没办法驱使了。
至少等将伤势修复再回来。
他这样想着,跌跌撞撞走出一段距离,后方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了,回头看了一眼,已有灯笼的光芒在雾气里晃动,顾言只得加快脚步穿过蒙蒙水汽,哗哗的大雨之中,他偏回头来,跨出一步的瞬间,身子失衡踩空——网
‘他娘的悬崖。’
最后的念头里,顾言骂了一声,然后,直直坠下了山崖,良久才传出一声‘噗通’的落水声。
“仲文!!”
顾拜武举着灯笼,与大儿子还有斐胄他们还在山中呼喊,不过被呼喊的书生已经听不到了,顺着大雨暴涨的河水,被冲去了远方。
春阳江由北向南,贯穿整个庆阳州,支流更如人之脉络,四通八达日夜流淌。
连续两日的暴雨终于停歇,露出云隙的日头,扫去了阴霾的天色,一条并不算大河里,成群的鸭子在河边恬静的晒着明媚的阳光,或跳入河里欢快的畅游,时而从水草里啄起一条小鱼吃下肚里,得意的嘎嘎叫上几声,像是在向其他鸭子得意的炫耀。
随后就被丢来的石块惊的扇着翅膀跳进河里,一群妇人端着木盆,盛着将洗的衣物说说笑笑过来,蹲在河边用着棒槌挥打着衣裳。
“总算是出太阳了,再下雨,人都快在屋里发霉了。”
“我看是下不了床了吧。”
“哼,就家里那爷们,老娘一屁股能把胯骨坐断。”
没有男人在场,一帮妇人说起荤话来,丝毫不差的,只有旁边一个年龄较小的姑娘听的面红耳赤,默不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