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百姓。
推着独轮车的老汉,驻足摊位从篮子里买上几个果子放在车上;扎着辫子的小姑娘骑在父亲的肩头,稚嫩小手指着从面前过去的风车,惹得旁边的母亲呵斥,走过的街边角落,衣着破旧的男子三五成群,目光阴沉的在人堆里寻找目标,起身过去与对方撞了一下,不久后回来,托着钱袋在同伴面前炫耀的掂了掂。
市井的烟火气,让人舒心。
顾言看了一会儿,放下帘子,让提灯找来斐胄,询问了下一步,后者道:“郎君不知,京城有绣衣司的驻地,将在那里下榻,然后等司督召见。”
“司督是怎样的人,我意思性子如何?”
斐胄不好言明,看了看周围后,压低声音道:“以前我听曹司提说过,性子反复无常,常因为小事就责罚下人,或要人性命。”
“武艺呢?”
“很高,听说快到龙虎气第九层了。”
一人在车上,一人在马背上,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语说着,兄长和父亲也骑马过来,不过两人显得悠闲许多,赞叹京城的繁华。
“爹啊,你怎么就不努力一些,要是我和仲文一生下来就在京城多好?”
正看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从面前过去的顾拜武,听到大儿子的话,偏头瞪了他一眼:“为父都还没嫌你,你倒是嫌弃起来了,有能耐等会儿寻颗树!”
“寻树做什么?”顾庸不解的眨了眨眼睛。
“上吊啊,重新投过来,说不定明年你都能上街打酱油了。”
顾庸骑在马背上,一拍大腿:“这是当父亲说的话吗?”
“刚才你说的又是当儿子该说的?”顾拜武懒得跟这个儿子说话,看到前方一个女子时,骑马上前寻对方搭话。
“姑娘,你可有婚配?”
“有丈夫了?没关系,可介意多一个?你看来老夫如何?!”
“老不羞,你儿子都没上去,你倒是急着找了?”
顾言看着父兄在那为一个女子争执,闭了闭眼睛,将帘子放下尽量不让九娘看到。
“家门不幸。”他笑着对身后红着脸的女子说道。
不久之后,车队到了城西,这边街道稍冷清一些,青砖石板铺砌的街道一侧,是连横的建筑,高楼低舍起起伏伏,檐角挂着警示的铃铛。
正中一条白岩的大道,上方是没有名字的牌楼,从下面过去,两边多是穿着黑色白梅服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