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粉在嘴里变得滚热,让顾庸神智重新恢复过来,他还记得那提灯的吩咐,含着药粉不敢咽下,看着周围十多个怪模怪样的人影,刚才的血勇一退,变得有些害怕了。
只是一点血溅在身上,如他这般健壮的人都受不了,何况寻常人?
难怪老人常说,莫要染了阴邪气,重则当场就没命,轻则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床。
‘还是等仲文来吧,我先躲一躲。’
顾庸躲开一个被撞飞来的提灯,连忙钻进轿里,那个提灯一个鲤鱼翻身,从地上起来,拔出腰间的小瓶,倒在刀口。
瓶子一丢,他“啊!”的怒吼,冲向那张嘴怪叫的妖物,一刀插进它胸膛,双脚蹬地,推着妖物疯狂后退。
涂抹刀身的药粉,仿佛有着腐蚀的作用,沾染妖物皮肤、血肉,不断翻涌起白沫,发出‘嗤嗤’声。
另一侧的山坡上,几道飞奔而来的身影没有停留,提着刀,顺着陡峭的山坡,冲了下去。
顾言也在其中,他手里没拿任何兵器,而是将鼎妖抛了出去。
两道青烟从鼎口飞出,落到地上化出粗长的蛇影,白玉般美丽的头颅吐着信子,低喃一声:“恨呐!”
臃肿的身子迅速游动,扫开的尾巴直接将近前的一个妖怪打飞,长身腾舞,绕着轿子横冲直撞;半空之上,丧喜童子拍着翅膀俯瞰下方混乱的厮杀,发出一声声兴奋而怪异的嘶鸣。
每一次俯冲下去,再振翅飞起,爪下都有半截妖物的尸身被甩上天空。
十多个妖物在这片刻间,死伤大半,纷纷冲向两侧的荒野林子想要逃走,也有看到路边的顾言,怪异的叫了一声,朝他冲来。
顾言冷冷看了一眼,轻描淡写的抬手。
呯!
简简单单的一个巴掌,直接将短小的妖物打的原地转了几圈,呯的倒在地上。顾言收回手,目光落去撒开四足到处乱跑的鼎妖。
“把还没死的,都吃了存起来,以后可能用得上!”
在周围兴奋狂奔的鼎妖当即刹住脚,鬼脸有着嘿嘿的冷笑,上方鼎口顿时伸出数条长舌,跑去荒野林子的小妖一一被缠住拉回,没入鼎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