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带着父兄来到队伍前面,那四人服饰各一,其中一人,年岁将近五十,发髻斑白,长须浓髯,相貌与文鹿公相近。
“顾司提!”
果然,那人见到顾言一眼就认出,笑呵呵的过来托袖拱起手,“司提可还记得我否?”
“记得记得,文御史有礼。”顾言拱手还礼,身旁的父亲笑呵呵的过去在对方肩头直接拍了拍,“文老哥,咱们又见面了。”
顾庸也见礼的拱了拱手,叫了声文伯父。
名叫文近山的老人对顾拜武粗野的举动并不恼,相反同样笑呵呵的收了拱手礼,一把将顾拜武抱住。
两个老人寒暄说笑过后,这才看向顾言,上下打量一番,满意的点头:“好多年不见,当真俊朗不凡了,记得初见时,还是你二姐嫁到文家的婚宴上,想不到当初文文弱弱的书生居然进了绣衣司这等司衙。”
“文伯父过奖了。”顾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文弱书生,别人的夸赞已经有了提防,大抵是右耳进,左耳出,谦和的笑两声便过去了。
“文伯父也和当年一样,没怎么变化,过来时,一眼便认出了。就是不知文伯父在此等我,不知是有何事?”
顾言没依文鹿公去拜会,那么这件事就不能说出来,只装作好奇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来了京城,又如何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离开。
“家中亲人来了京城,自然要好生款待,可惜一面未见就要离开,我怎的也要过来相送。”文近山着随行之人端来托盘,一壶酒,四盏青玉杯。
倒上酒水后,文近山端起酒杯敬了过去。
“亲家公,还有顾言、顾庸,此杯浊酒,就当我为你们送行。”
顾言看了看老爹还有兄长,三人便齐齐拿过酒杯,顾言捧酒时,放到鼻下闻了闻,这才放心的让父兄喝下。
酒水入口下肚。
顾言将杯盏放回盘里,拱手道:“伯父盛恩,如今我们正要回酒郎县,不知伯父何时回家省亲,到时可到酒郎,顾言扫榻相迎。”
“不知什么时候了。顾言啊,你可跟伯父走走?”
文近山做了一个相邀的动作,顾言点点头,挥手示意麾下提灯护送车队先行,自己与父兄牵着马便跟这位老人走在路边。
清晨的庄稼地,满目的金黄在风里推出一道道涟漪。
走出十余步的老人,忽然开口:“顾言,我有一句劝,可否听听?”
“伯父想说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