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过去在沙漠奔袭时一样,将自己的水袋递给程处弼。
晃了晃,见还剩下大半袋,程处弼灌了两口,眯着眼睛满足的靠着石头:“知道吗?我一直以为,你是骆驼变的。”
是的,杜璟总是能剩下水和干粮,干同样的活计,消化也应该大同小异,程处弼就搞不明白了,他咋这么能忍。
也正是他这个优点,不知道帮了程处弼多少次。对这份忍耐力,他除了佩服,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“你呀,就是少爷当习惯了,自小在国公府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。”
“饿你三天,再放几条狗在后面追,你就能活蹦乱跳了。”
我去,这什么主意,太缺德了!难道!扭头看杜璟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,程处弼心中便了然啦。
扒拉了一下杜璟,程处弼问道:“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?”
刘世龙的事,不用杜璟,皇帝也会一查到底。他们完全可以便寻名医,把病先治好,然后随心所欲的活着,何必叫较真呢?
杜璟也是沉默了片刻,随即回道:“刘世龙该死,该为那些人偿命,该死的人就不该活着!”
“至于我,跟你不一样,没有家也就没什么牵挂。”
说起这话,也让杜璟想起了在承庆殿请战的情形。他与皇帝之间像君臣多过父子,这与多年的分离无关,是自小如此。
一直以来,杜璟都没把自己当成皇帝的儿子,这可能与“再世为人”有关系,也可能是他们天生八字不合。
叹了口气,望着繁星的杜璟喃喃说着:“有句老话不是说,今生父子,前世冤家么!也许,我们也一样。”
皇帝不理解杜璟为人处事之道,杜璟也看不惯他那套帝王权术。不远不近,保持这样挺好,强行凑到一起,未必就是好事,天家事非多么!
本来想活跃一下气氛,谁知道唠着唠着又沉重起来,说一声打住。程处弼侧卧着,笑眯眯问杜璟:“那长孙姑娘呢?她可对你明显有意思!”
长孙冰卿,长安城有名的冰美人,模样好,家世好,不知道是多少官宦子弟心目中的女神。
可这丫头出身好,眼光也是格外的高,多少王公子弟的讨好,都被她无情的拒绝了,甚至连看都不愿看他们一眼。
但对杜璟就不一样了,不仅放下了关陇世族家小姐的架子,不顾男女大防,帮着他疗伤。还几乎是有求必应,帮了杜璟不少次。程处弼可不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