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圣人没说,这事不代表没有臣工进言。
开拔的前一天,右仆射高士廉向圣人进言:楚王骁勇绝伦,堪称宗室子弟之表率。但楚王年长,未有封邑,不符朝制家法。
凉州地处河西咽喉,丝绸之路之要害,又与西突厥接壤,乃真正的四战之地,历代皆为军事重镇。
楚王久在凉州军服役,熟悉地理民情,若在凉州就藩,以为屏障,定然能为朝廷守稳西北形势,得望西域。
“二哥啊二哥,你为文德皇后不惜得罪许敬宗和山东世族。可人家呢,却惦记着将你赶出长安呐!”
“高士廉所为,能不与长孙无忌商量么?换句话说,太子不知道吗?”
有一句话,李恪赞同兄长之言,那就是凡事靠自己,自己争来的,才是最把靠的。
人生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父皇总有万岁之后的一天,若是让老大、老四任何一个人继位,都不会有他们哥俩的好日子过。
现在,趁着父皇年富力强,日子还长远,不多争取一些实力,将来用什么自保。岂不闻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故事。
呵呵,甩了甩手上的水,李宽微微一笑,随即满是回忆之色的看向远方:“很多年前,魏征偏袒李承道,打压我和太子。”
“事,是办的有些不厚道!可魏征说的对,时也势也,木已成舟,我们改变不了。”
李宽劝他还是看开一点,立一些军功,到大州去当个大都督,或者干脆就在封地好生过日子。
至于岑文本给他出的什么卧薪尝胆,以待将来的大计,还是当酒话听算了,长孙无忌从来就没对他放心过。
被点破秘事的李恪,先是一惊,随后又释然了,李宽是百骑卫大将军,耳目遍及长安各处,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。
他与岑文本唱的双簧,能瞒得过李泰,在二哥面前,的确不够看的。
抱起水囊喝了一口水,李宽微笑道:“你放心,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说过,包括父皇。”
但李宽认为,他不说,不代表皇帝什么都不知道。他掌管百骑卫不假,可军中任有一部分军校,是由翟长孙直接掌控的,具体的编制、任务都是未知。
可圣人为什么无动于衷,迟迟没有动作?是圣人在顾念父子之情,也是他有意让李恪成为太子的磨刀石。
“老三,你也别怪父皇心狠,给了你不切实际的念想。”
“天家无情,父子之间也并不能像寻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