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水源,不是不行。可这治标不治本,高昌城中有不少水井,守军只要控制井水,定量分配,也是能抻一些时日。算不得什么高招,所以他并没有用!
李宽冷笑了两声,拍了拍傅昌泽的肩膀,随即看向侯君集:“大帅,就不能用以胡之策治胡吗?”
为什么要断水?断水干嘛,李宽还怕他们不用的!
他的方法很简单,也是草原胡族对付中原王朝惯用的手段-污染水源。将得病的牛羊,扔在河里让水流入城中,用不了几天,用水的军民就会被感染。筆蒾樓
瘟疫!是战争中最锋利的武器,它比刀枪快多了,杀人于无形!一传十,十传百,用不了十天半个月,至少就会有半城军民成为软脚虾!
“让工匠把四门的箭楼加密,弓弩手加三倍,三班倒,每四個时辰一换,备箭加三倍,淬以蛇毒。”
“一线的抛车,备火油包,用于夜间抛射照明,防止瘟疫横行,麹智盛承受不住压力,率部趁夜突围。”
“当然,差不多的时候,再把圣人的讨贼檄文射进去!正告麹智盛,若不献上王玺舆图及全国军民账册,他就带着一城的人去死吧!”
听了这话,傅昌泽不由咽了一下口水,他从军近二十年,打打小小的仗不知道打了多少。这么阴毒的攻城办法,还真没用过。
倒不是说想不到,而是不敢造这么大的杀孽,容易被弹劾不说,人都杀光了,得了空城,又有什么用。
当然,他必须承认,楚王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。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,小小年纪杀起人来戾气就这么重,惹不起啊!
看向侯君集,傅昌泽出声问道:“大帅,您看?”
侯君集手指敲打着案子,沉思了片刻,当即拍板:“因循误时,苟且误战,胆颤畏缩,误的是圣人的江山社稷。”
“照楚王说的做,我们的时间比麹智盛还紧!”
傅昌泽能怎么说,照着干吧,反正天塌了,有这两位大爷顶着呢!对帐中伺候的几位参军招了招手,便一同退了下去。
递给李宽一碗热汤,目光深邃的侯君集,沉声道:“老夫为陛下当了一辈子鹰犬,受陛下恩遇,不怕身上再多点债。”
“可老夫担心啊,东宫这一场波澜,会让朝局有所变化。老夫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腾了!”
候诚是家中的老三,两个哥哥都在武德朝时为国捐躯了,这小子智勇皆不足,中人之资,不足在波诡云谲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