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的清闲日子,喝点小酒,逗逗孩子,挺好的事。
可房玄龄这一来,李宽顿时就不自在了,连忙起身扶老师坐下,还腆着脸问,老师有没有兴致喝一杯。
瞧二哥自食其言,见了自己老师,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人小鬼大的李治带头嘲笑起来。
熊孩子永远都是熊孩子,他们哪里知道房玄龄的分量,人家可是国之重器,千古名相。
“老九,立马给老子消失,否则,揍你屁股!”
略略略!冲兄长吐了吐舌头,李治便拉着弟弟妹妹跑了,根本就不管李宽的脸,黑得跟锅盔一样。
“行了行了,别在老夫面前端你那兄长的架子!”
李宽能说什么,老九这熊孩子被圣人宠坏了,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。
“老师,您这来“大狱”看学生,是准备敦敦教诲,还是好言宽慰啊!”
明摆着的,他这就是无妄之灾,要不是给圣人洗脚时,多了那么一句嘴,能蹲到这来吗?
说是心疼儿子,谁看不明白,老头子明显偏袒老四,怕李宽真查出什么,到时候骑虎难下,没法处置。
当然,这案子查不查的清,李宽无所谓,反正瘸的又不是他。东宫闹起来,够老四喝一壶的。
可房玄龄却摇了摇头,别看他是当朝宰相,没有圣人的旨意,李家的宗正寺,他也是进不来的。
“你这个圈禁蹲的好,蹲了能长记性。在朝伴君为官,万言万当,莫如一默,你知道吗?”
“还宽慰呢?老夫想抽你还差不多!”
什么叫伴君如伴虎,房玄龄要不是了解圣人,要不是做人谨慎,他能在频繁换人的三省,牢牢坐着仆射这把椅子?
李宽什么都好,就是不知道避讳,那些话言官说了,没什么,说明此人用心正大。可皇子说了却是大大的忌讳,而且是极其致命的。
谨言慎行,谨言慎行,房玄龄虽然教他的时间不多,但这个还是教了的。皇帝宠谁,大位传给谁,是他一个庶出的皇子能置喙的?
圣人为什么没有罢了李宽的兵权,那是看在他多年戍边,为国苦战,多有功劳的份上,否则能这么略施薄惩,小惩大诫?
“老夫明着告诉你,他是伱父亲没错,可他更是君父。你已经成年了,就该守君先于父的规矩。”
“君永远是君,臣永远是臣,我们做人臣的,永远要把规矩放在前面,你得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