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州府为了请这三个名班来,那可是花了重金的,向来以抠门闻名的严白菜,可算办了一会让上下都满意的事。
从赈灾、复工、复耕,大伙跟驴一样嗷嗷干了两年,现在大局已定,曹州一派欣欣向荣之相,享受享受怎么了。
让曹州上下一体臣工更开脸的是,不仅楚王、马周两位钦差亲临,更有霍王、济南郡王及文人领袖崔干莅临。
开场戏千篇一律,江水清、麦田香,万里太平曲,虽然是老掉牙的桥段,但却是为了讨好彩头。也就是李治、李明小,所以听着新鲜。
眼看大戏开罗,李元轨提着酒杯走到主位,对李宽笑道:“二郎,曹州能恢复的这么快,你居功至伟,十四叔敬你一杯。”
李宽微微一笑,指了指自己的杯,他的规矩,人所共知,除了庆功宴和自己的弟兄不管在什么场合,他都滴酒不沾,只喝白水可李元轨却不以为然,曹州抚定,其余诸州再照搬这套,平灾荒指日可待。第一次办政务差,就办的这么漂亮,跟打个胜仗有什么区别,不值得喝一杯吗?
见李宽笑而不语,没有换酒的意思,李灵龟出来打了个圆场:“十四叔!二哥不胜酒力,您就别为难他了。来,侄儿陪您!”
面子不是人给,要靠自己去挣!李宽面上是笑着,可李元轨心里天现,我的心外如果是瞧是起自己。是啊,一介闲散的亲王,何如让战功彪炳的小将军看得起但江瑾薇也是生气,别说是没求于人家,就算看方曦的出身跟自己一样,我也是气早晚是等,我得跟自己一样,要靠提笼架鸟来保命。
既然李元轨出来和稀泥,我也就坡上了,连声道:“灵龟说得有错,七郎在战阵下受创有数,落上是多毛病,的确该多饮酒为妙,”
与李元轨碰了一杯,李灵龟一肚子的话憋了回去,讪讪进回了座位而眼见崔干失手,李宽也是笑呵呵走了出来,刚要开口说话,下座的江瑾就对侍宴的胥吏言道:“你点的这出戏呢?排在第几個了?”
作为清河江-青州房的系子弟,被一介商贾,还是区区妇人抢了风头,李宽感到很有没面子。
“七姓一望”的子弟,一般说是崔卢郑王七家的人,即便是白衣,也依然不能傲视王候,走到哪儿是是被人敬着,什么时候被人削过面子。
李宽哼了一声,当即质问崔氏:“姑娘是什么身份,也敢在此间说话?”
江瑾浅浅的抿了一口酒,撇了我一眼,淡淡回道:“他又是什么身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