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办这种寿宴,其实不需要主家费什么心,村里办这种事都有一定之规。
老人不想大操大办,一来当了一辈子农民没这习惯,二来不想太出风头,就按照老规矩来。
只在菜色、烟酒上较别家提一个档次,不张扬,但也体面。
按理说姑爷在城里开大饭店,老人的寿宴应该请城里的大厨掌勺。
但张母拒绝这么做。
一切都按照村里的规矩,请族中办宴的兄弟掌勺,按辈分,张元君得叫他二伯。
张元君对此有些不理解,送礼随大流是为了照顾别家,但办宴的规格,既然自家有这个条件,为什么不办的风风光光的。
“要说你们就是太年轻,就光想着风光,什么都不顾。”张母给一双儿女上民俗课,“从外面请厨子当然能做得更好吃,但你二伯他们会怎么想?十几年来,村里婚丧嫁娶的酒席都是那几家做,现在咱们家办寿宴,请外人?到时候你二伯肯定会想,还说是本家兄弟,这点人情都不讲。该赚的钱得让人家赚。”
“村里酒席味道也就一般。”张元英道。
“跟饭店是比不了,但村里办酒就是这样,我们用的料都是好料,不会难吃。
下午,张家老大张乐平到家,一年多不见,老大瘦了很多。
“美国牛肉就把你养这样?”张乐平进门第一句就被张元君说了。
“早知道不读博士了,太累了。”
“你现在有150斤吗?”老大可187cm呢,张元英都是往少报了。
张乐平摇摇头:“140几斤,没到150.”
这个身高体重,在医学上还在健康范围,但真实看起来,就是偏瘦。
“那行,回家几天多吃点,补回来。”忘了问了,“你在家待几天?”
“十天吧,老二你呢?”
“我就请了一个礼拜。”张元英道。
“别看我,”张元君烤着火,“我就三天,后天一早就走。下礼拜挂清你去。”
老规矩,春冬两次扫墓,一次清明前,一次冬至前,一般不会在当天。
今年冬至扫墓就在下周日,张元君肯定去不了。
“好,我去。”
收拾停当,张老大才问:“你拍完的那个什么第一。”
“天下第一。”张元英补充。
“啊,对,天下第一,什么时候播?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