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那就也不用强留了。”
冯昌仁摇了摇头,叹道:“我倒不是可惜他走了,我是担心啊。”
“担心?”
冯骥一挑眉,询问起来:“担心什么?”
冯昌仁放下茶杯,沉声道:“儿啊,你有所不知,这赵金环可不是普通的武夫,此人大有来历。”
“不就是当过强盗,被朝廷追捕过吗?”冯骥诧异问道。
冯昌仁摇头:“若是如此简单,我倒也没什么担心的了,但是这赵金环可不是强盗,此人曾经是直隶一带的白莲教首领,前些年被起事被镇压后,他便隐姓埋名,到处逃窜。”
“这半年躲在咱们曹州,一直无所事事,我看他是有真本事,才请回来教你练拳,也想着能借着他的关系,压一压最近猖獗的岳迷功和段二眯这些匪徒。”
“但是今日看他秉性,心气不减丝毫,怕是早晚还是会作乱啊。”
冯骥心头惊讶,这赵金环居然是白莲教的首领?
他当下道:“那他走了不是更好?”
“你看他走时,哪有半点情面?就怕以后此人再拉起大旗,兴起战乱,不会放过咱们家啊。”
冯骥顿时心头一沉,问道:“不不至于此吧?咱们算不得对他有恩,好歹也收留过他,他岂能恩将仇报?”
“儿啊,你莫要高估了这些人的秉性,他们若要起事,没钱没粮,该如何办?”
“这些人不事生产,不事劳作,缺钱少粮,自是仗着一身功夫,去抢去劫啊,这庆元县有几个大户能让他们劫掠的?”
冯骥深吸一口气,顿时明白过来,冯家在庆元县算得上中等大户,有米店,有药房,这都是战略物资了。
这些强盗真要造反,可不得来抢吗?
他脸色阴沉起来,父亲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大家怎么能把安全寄托在这些盗匪良心上呢?
他当下问道:“父亲,你有什么对策?”
“唉,眼下能有什么对策?除了县城,外面到处都是土匪,民不聊生的,我正在联络县城内的几家大户,看看能否从马总兵那里买些洋枪回来。”
冯骥微微点头,道: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武功再强,也挡不住枪炮。”
“嗯,明日去张家,我和伱们一起过去,见见张员外,一起商量一下。”
冯骥一愣,这才想起来,明日要去相亲呢。
他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