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列子请来季咸给壶丘子看相。
第一次,壶丘子展现大地表象,看起来不动不静,生机微弱。
季咸断定道:“您的老师快要死了,我看他形色怪异,面如湿灰,活不过十天了。”
列子大哭不已,以为师父壶丘子当真要死了。
壶丘子却只是轻笑一声,让季咸明日再来看。
第二日,季咸再来为壶丘子看相,壶丘子展现了天地交接之表象,看起来生机已在脚后跟萌动。
季咸大为惊奇,对列子道:“您的老师遇到我真是太幸运了!有救了。我看见他闭塞的生机在萌动了。”
壶丘子依旧微笑,让他明日再来。
第三次看相,壶丘子展露太虚无迹的表象,季咸只能看到混沌平衡的生机,看不到任何明显迹象和征兆。
季咸不知道是自己看不明白壶丘子的相,反而对列子说:“您的老师坐在那里心神恍惚,我无从给他看相,等他心神安定下来,我再给他看相。”
第四次看相,壶丘子不再显示具体的相貌。
他让自己的样貌或者随着季咸的样貌变化而变化,或者像草一样跟着季咸颠颠倒倒,或者像水一样跟着季咸变动不居……
季咸什么也看不到,就惊慌失色地逃走了。
壶丘子对列子道:“得道的最高境界就是神定气和,有道无相。阴阳适中,无所偏胜;所乘皆顺,无所不能。”
“若能入无相之境,天下因果不得沾身,出入红尘却不入轮回,可得超脱大道。”
冯骥看着最后一句,猛地惊醒。
“因果……我这身上的气运,莫不是都与因果有关?”
冯骥沉思起来:“如果将气运看做因果所化,那么无相之境练成,天下间的因果找不到终点,自然不能落在我身。”
“这《无相神功》,前面七本还算是武学范畴,第八本已经入道,是一部躲因果的道术了。”
“咦,如此说来,那《六脉神剑》,其实是一部斩因果的剑法?”
冯骥不由想起《六脉神剑》来,这门剑法,对外施展,算得上第一流的无形剑气。
但是剑斩自身,却能磨灭气运,不正是斩断因果之法?
冯骥摸了摸下巴:“为什么这些功法,都是关于除去因果、气运之类的法门?”
“这方世界,有佛门八部众气运笼罩,但是修道之人,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