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城隍直接离开官轿,现了真身,二十多丈的高度,仿佛平地起了一处石崖。
冠戴官袍都是黑色,面相威严,手上牙牌是一件法宝。
再往下看,腰带、玉佩,乃至漆黑的官靴上的缀玉,都可以称得上是法器。
——这就显得昨日岳棠弄出来的鬼神很“虚”了,那个光秃秃的啥也没有,空有一个鬼神之躯。
阴兵鬼卒们心中大定,认为王道长必输无疑,马上爬起来摇旗呐喊。
却不知城隍俯视着这个金色网笼,颇感棘手。
其实这些符箓在城隍眼里跟纸糊的没区别,然而道观神像上的雷符,哪怕受到一点冲击都会立刻降下仅次于神罚威力的天雷。
就算是阴司正神,挨上这一下,怕也去了半条命。
城隍当然不敢冒这个险。
“王玄之!你胆敢吸纳赵判官阴气,削弱地府敕封之力,蔑视阴司,如此大逆不道,不怕魂飞魄散吗?”
岳棠头也不抬,不紧不慢地说:“城隍老爷说笑了,这天下修士,想要修炼成仙就得渡雷劫,敢直面天雷的人还怕魂飞魄散吗?”
城隍一哽,他觉得这个王道长不对劲,可是他平日里又觉得王道长冥顽不灵,就是这么个胆大包天的臭脾气。
城隍心念一动,立刻启用法力,查验此人。
生死簿显示,王道长死后魂魄不见。
现在城隍动用地府敕封之力,确认这个魂魄就在眼前,然而“王道长”除了从赵判官身上抽取阴气之外,他自身好似全无气息,仿佛普通阴魂,十分古怪。
这怎么可能?
昨日鬼卒在乱石山所见那幕,难不成是假的?
赤狐与雁妖如今的惨状,也是假的?
城隍真身忽然一颤,就像感觉到了什么危机,他不解地低头,正好对上了“王道长”的眼睛。
那对漆黑的眼睛,就像在贪婪审视肥美猎物的恶狼。
城隍下意识地收回真身,返回官轿神龛之中。
“大胆!”
“……”
岳棠不言不动,置之不理。
他看到了,生死簿、天道法则,以及阴司正神敕封。
虽然过程很短暂,他还无法理解,但神识已经记下了那些变化。
以及,他验证了一件事——
他真的不在生死簿上!这不算一场赌博,从岳